時,塔斯蘭人的激烈反抗也超出了哈拉爾德的預料,他沒想到這個小國家居然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在高牆的保護下和塔斯蘭人的抵抗下,雙方死傷甚多,城池卻一時三刻難以被攻破。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塔斯蘭的居民固守城池,毫無失敗的跡象。哈拉爾德的耐心也在一點點流失。
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
居達在營帳裡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細細看著,哈拉爾德居然這樣小看他,他真的就這麼肯定她不會殺他嗎?忽然心念一動,此時此刻,哈拉爾德正在戰場上攻打城池,也許現在也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吧?想到這裡,她噌的站起身來,正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情況,忽然聽見外面人聲嘈雜,帳布被人撩了起來,伴隨著士兵驚慌的聲音,“陛下受傷了!陛下受傷了!”
哈拉爾德受傷了?居達心裡一驚,只看見哈拉爾德被手下攙扶著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緊緊捂著左腹,一支長長的箭正不偏不倚的插在那裡,血正不停的從那裡流出來。居達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這個不可一世的國王也有受傷的時候?
“還看著幹嗎,還不快給我包紮傷口!”他雖然是受了傷,火氣卻是一點也沒減。居達一愣,道:“可是這箭?”
“當然是拔了。連這也要問我嗎,愚蠢的女人!”他皺了皺眉,
“可是忽然拔掉會出很多血,很危險。”居達遲疑著道。
“羅唆的女人,快給我拔了,我哈拉爾德是這麼容易死的嗎!”哈拉爾德開始不耐煩了,疼痛令他的額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陛下,還是我來拔吧。”隨行的醫者托里上前道。
哈拉爾德銳利的目光掃了托里一眼,明顯帶著不悅。“快拔!”他朝著居達怒道。
算了,既然他自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命,要她來操什麼心,反正他是死是活都不關她的事,而且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讓她拔,受了傷還這麼討厭。
“我拔了!”居達握住箭尾,一閉眼,猛的往外一拽,只聽他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自己的臉上一熱,一股腥味撲鼻而來,是鮮血!她心中一慌,忙睜開眼,也顧不得臉上,身上的血,急忙望向哈拉爾德,他的臉色愈加蒼白,前額密密滲出的冷汗黏住了幾縷柔順的金髮,唇色發紫,似乎痛極。
“陛下!”營帳裡的官兵不由焦急的大喊起來,托里連忙拿出了止血的藥敷在他的傷口上,他的眉毛又是微微一皺,想來是劇痛無比吧。
哈拉爾德忍痛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沒有事,你們先出去吧。”
居達趕緊拿起乾淨的白布捂住了他的傷口,替他包紮起來,
“但是,陛下,如今您受了傷,是不是等您傷好了再攻打塔斯蘭?”,最受哈拉爾德器重的部下索爾忍不住開口道。
哈拉爾德沉思了一會道:“不,這也許是一個好機會。”
“好機會?”索爾疑惑的問道。
“索爾,立刻散佈我中箭死亡的訊息。”
“什麼?”
“總之你先這樣做,明天去告訴塔斯蘭人我已經死去,西弗爾人無心再戰,惟一的心願就是讓國王安息在他們的城裡。”
“但是陛下,您是想。。?
“效仿古希臘的木馬計,趁機從內部攻城嗎?”居達忽然插口道,雖然是猜測,但還是不能相信,畢竟用欺騙這種方法不是一個斯堪的納維亞人所擅長的。
哈拉爾德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轉向索爾道:“不錯,就是這樣。”
“遵命,不過陛下,您的傷。。不如等您傷好一點再說?”
“不行,要快,再拖幾天他們會懷疑。”剛說完,哈拉爾德又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疼痛令他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