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正手法盜領了五千萬公帑,有的人是從期貨交易的不法集團那邊連續十年接受獻金,更有的人是在私立醫科大學的入學考試中作弊,接受鉅額回扣的……
這些人都是控制世界第一經濟大國日本政治的“選賢與能”者。他們都有著比常人厚上五十倍的臉皮,比常人強上九十倍之多的心臟,然後以這些條件宣誓對幹事長效忠。
“打倒名雲!”
聽到幹事長的命令,他們頓時都緊張沉重了起來。如果打倒了名雲一族,海東集團的巨大財富都會落到幹事長一派的手中。以前將國鐵民營化的時候,時價幾兆圓的土地落入了不動產公司的手中,而中途不知有多少的回扣和賄賂金額落人了政治業者骯髒的手裡。這一次,或許可以得到比那一次更多的紅利。“城狐社鼠”們交換著閃著慾望光芒的眼神,舔著舌頭聚集在幹事長的四周。
幹事長視為敵人的名雲泰信因為體內燃著煉獄之火而向近侍發狂。他從法國窗凝視著自己的工廠,怒吼著砸碎了花瓶、菸灰缸和玻璃。在一群靜寂無聲的部下當中,兒子益光好不容易才開了口。
“爸、爸爸,請息怒。請您平靜下來。”對益光而言,這大概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和可怕的父親唱出了反調吧?他的牙齒打著顫,冷汗直流,可是他仍然拼了命,想要安撫狂怒的父親,
“先把工廠的大火滅了,讓大家去避難,免得大火延燒到市街上來。也不知道這裡能安全多久。”
“住口!還不住口!”
完全失去理智的名雲伸出手抓住了兒子的衣領。左手把兒子強拉了過來,一邊絞緊著他的脖子一邊揮著右手。
“如果你能有出息一點,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不責怪自己的無能,反倒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對我說教!沒用的東西!廢物!”
被父親毫不容情地毆打之下,益光發出了哀號求饒。他的聲音讓父親稍稍地恢復了理智,名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鬆了手。
“滾到一邊去!在這個時候,你非但幫不上一點忙,只會在這時講一些沒有用的話。等你的頭腦冷靜下來,能想出一些有用的點子之後再來吧!”
益光在父親的兩個秘書左右攙扶之下,搖搖晃晃地出去了。恢復安靜的室內再度響起名雲的怒吼聲。
“縣警本部長在幹什麼?打個電話來問候一下是他該做的事吧?沒用的傢伙!他就要保不住現在的地位了!”
這未免太無理了吧?秘書們在心中批判著主人的狂躁。海東市現在正面臨著火災的危機,而一個縣警的負責人當然得四處奔波好控制災情,總不能為了向名雲獻媚,就在這個時候跑來問安吧?
秘書們想起了一句傳統的話“主上失控發狂”。權力者們真的是一種容易失控的種族啊!服侍這種人真是苦不堪言。
可是,他們的想法還太單純了些。名雲心中有一個疑惑。縣警本部長是不是也像村田議員一樣被幹事長籠絡而背叛名雲了?他是媚於名雲的權勢,而不是傾心於名雲的人格。媚於權勢的人總是容易倒向更大、更強的權勢,這種人是信不得的。遠遠地眺望著大火的名雲兩眼中有著無限的猜疑和孤獨。
龍堂始現在已經確認了海東市這個都市在地形上的特處了。兩組的支配者在高處以俯視市街的形態盤腿而坐著。那就是名雲宅邸和神聖真理教團本部。汽車工廠的大火映於這兩大支配看眼中的景象,在旁觀者眼裡看來似乎帶有些異樣感。
再怎麼想,今天晚上騷動的策謀根源地就是神聖真理教團的本部。如果事情與白楊學院無關的話,當然可以對其置之不理,讓惡人們相互殘殺就成了,可是,從他們對日高家和龍堂兄弟的暴力行為來看,現在該是斬草除根的時候了。
四個人潛入了神聖真理教團的本部。就因為建地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