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詞坐在輪椅上,膝蓋碎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加上今日蘇婉兮神醫近日的照顧和用藥,原本傷筋動骨一百日,近日的骨裂疼痛感已經少了許多。
原本他坐在內閣處的一方書架之下,正在看一個檀木盒子裡的東西,聽到煙兒的聲音後,便將開啟的檀木盒子關上,放在書架的最下面。
“回主子的話,剛剛咱們安插在冥教的人,快信傳話來說的,說此時那個北淵王的小世子正在冥教門前大打出手呢。”
溫詞轉臉,看向侍婢煙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他詢問道,“這是為何?這個縱老頭是怎麼招惹到北淵小世子的?”
煙兒起聲去溫詞身後,推動其輪椅,回道,“回主子的話,聽報信的人說,與李大俠有關。”
溫詞疑惑皺眉,“這北淵世子和李兄有何關係?你快細細說來。”
“回主子的話,報信的人說,這個縱逍遙知道李大俠在西坊痛打了西域三怪,廢了他們武功,救了你後,他便忌憚你身後這個李大俠武功高強,幾日前,這個北淵王的小世子來中原遊歷,途經我們江南道,買了不少絲綢馬匹,準備走冥教的鏢局運回北淵,這個縱老頭就與這個小世子說,意圖為北淵此舉南下,免銀錢陸路鏢行為由,誆騙這個天生神力的小世子去和李無生比武打架.....”
溫詞心思縝密,他開口道,“我明白了,若是小世子去和李兄打架,他被打死了,就會引起新宋和北淵的戰爭,那麼李兄就會揹負生靈塗炭的罪魁禍首之名,若是李兄沒打,那他就會在江湖上散播謠言,說李兄不如一個年少世子,此番言論還會打擊我們新宋百姓崇尚武力之心,這個縱逍遙真是用心惡毒。”
“主子明智,可是現在怎麼變成這個北淵小世子來和縱逍遙打架。”
此時蘇婉兮進門而來,她邊走邊說,“或許這個縱逍遙本就是愚蠢不堪呢?他以此犯險之舉,這個小世子若是贏了便可借刀殺人,若小世子贏不了也會讓李公子的江湖名聲發臭發爛,可是這個始作俑者忘了一點,那就是,若是李公子沒有接這場比武呢。”
溫詞被此番話驚道,“蘇姑娘何時在此?聽到我們的談話。”
蘇婉兮恭敬回道,“公子,你該藥浴了。”
溫詞此時覺得這個蘇婉兮不聲不響的靠近他的內閣,聽到此番事關溫家和冥教之間的秘聞,他似有些不悅在臉上,他淡淡道,“不了,我現在就要去會一會這個天生神力的北淵小世子。”
蘇婉兮上前一步道,“公子若不嫌棄,可帶上婉兮一同前去。”
煙兒輕聲勸解道,“蘇神醫,你又不會武功,會不會不太方便跟隨,這深夜裡很危險。”
蘇婉兮抬手一掌起,拍在她面前的桌椅上,瞬間桌上的兩個青花瓷茶杯和茶壺,瞬間粉碎,溫詞和煙兒見狀驚的說不出話,眼前這個平日裡溫柔似水的女醫,竟然內力深厚,身懷武功。
蘇婉兮行禮,柔聲道,“溫公子,你忘了,婉兮師出江湖中八大門派之一的梅香島。我們梅香島的弟子能醫世救人,可我們也有獨門的武功,或許你帶著我,會更方便達成你的目的。”
溫詞暗暗道,“這個女人隱藏的那麼好,怎麼就在我面前暴露了會武功,還要和我一同前去,難道是......”
溫詞不敢多想下去,他暗暗道,“既然你那麼想去,那麼我就藉此機會,探探你這個神醫的底細。”
他起聲開口道,“煙兒,去給蘇神醫準備一套合宜的男裝。”
蘇婉兮眉頭皺起道,“我為何要穿男裝。”
溫詞和風細雨的看著她說道,“把你的面紗收起來吧,我覺得白兄的那招女扮男裝,行走江湖,此舉甚好,你不妨學著試試,蘇神醫絕世容顏,溫某切不可讓別人對你產生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