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昨日寫的詞被偷了?”
林阮阮杏眼一睜,柔聲厲起,驚訝的從鳳棲閣的軟榻上忽而起身,大腿上的紅色衣衫上,匍匐著的波斯貓咪一個彈身而起,跳下身去。
“是啊,姑娘,昨兒白日裡您在將進酒樓題的詞,昨夜就被偷了。”貼身侍女映柳急切說道。
……
將進酒樓內。
李老闆驚慌失措的神情寫滿了整張大臉,他和江南道知府衙門的捕快範衙役在酒樓內上上下下,正挨個客房搜查,進進出出前來的食客們也被各種查詢,搜身。
李無生和白清雪在客房內,正研究著顧金羽給的那封匿名信,李無生拿著它對著天光和燭光來回上下的翻看著,卻始終沒有一個字出現在紙上。
他舉著信紙納悶道,“奇怪了,這封信使用了光透的方法,卻也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
李無生坐在桌前,“看來想要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必須得親自問問溫商了。”
白清雪趴在床邊,看著樓下大街上人來人往,人群中不時出現一些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她看著這些來自各地,裝扮各異的武林人士,她嘟囔著說話,一邊伸了一個懶腰,“可我們現在也進不了溫府,再說了,即使我們在溫府也難以見到溫商,你就這麼想知道上面寫的什麼?”
李無生被這一問,倒是愣了幾秒,聲音沉下說道,“只是隨意好奇罷了。”
白清雪將窗戶關上,轉身看向坐在桌前的李無生說道,“這封朝廷的匿名信,差點害的我初入江湖第一天就被人毒死,還害的小金冠子家的兵器坊毀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嗜血閣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無生看著她信誓旦旦要報仇的模樣,似是覺得她呆呆笨笨的可笑,他想道,這小子初入江湖被害的不淺。
......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一聲粗糙的聲音響亮而起,
“開門開門,衙門辦案,開門開門!”
白清雪不耐煩的起身去往門前,李無生順勢將信件收好藏於身上。
她開啟房門,只見兩名府衙官差的大哥站在門口,身後跟著滿臉焦急的酒樓老闆和謙卑萬分的店小二,還有數名捕快,眾人盯著她。
白清雪驚奇神色,“你們要幹什麼?”
老闆陪笑著上前說道,“這位客官,我們小店昨日新題的詞被偷了,我們報了案,現在是府衙大爺們要巡視搜查酒樓,請二位客官多多擔待。”
官爺上前厲聲響起,“閒雜人等,你們讓開,我們要辦案!”
白清雪身後傳來李無生幽幽冷酷的語氣,“辦案就辦案,吼那麼大聲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憑本事抓住了小偷,知道的還以為你仗著官差身份欺壓百姓。”
帶頭的範衙役一聽這人聲冰冷刺骨,似從地獄傳來一般,他一把上前推開白清雪,想要看看裡面究竟是何人的說話聲。
白清雪小小的身子被推到一旁站著,範衙役一眼就看到在其身後桌前坐著的白衣少年,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氣場。
白清雪被這範衙役的舉動,讓她這個大小姐很是不爽,她掐著腰往前一步說道,“就是,你們嚇唬誰啊?小爺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帶頭的範衙役譏笑起來,“有趣,這還有兩個敢頂嘴的?”
一旁的酒樓老闆見狀,心中發覺大事不妙,他連忙賠著笑臉向前一步走,“哎呀哎呀二位客官別急,就檢查一下房間就好,這位官爺也莫氣,不打緊不打緊。”
帶頭的範衙役此時耀武揚威的厲聲言詞道,“來人吶,給我搜!”
白清雪看著他狐假虎威的姿態,她一旁嚴辭道,“你們這些人丟了東西,就到處亂搜!如果搜不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