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闆早已嚇的雙腿發軟,他夾雜在柳知府和李無生雙方的中間,哀求著,
“二位貴人啊,先聽小人說,小人才是受害人吶,能不能聽我說說啊!少俠且慢,知府大人且慢啊!”
師爺看著酒樓老闆低眉順眼的說辭,他上前問道,“是你報的案?”
酒樓老闆點頭如蒜,“正是小人報的。”
“那你細細說來原委。”
“昨日我在酒樓內舉辦了一場題詞大宴,整個西坊的人想必都知道了,在下重金聘請我們江南道第一才女林阮阮前來題詞一首,重要的是大家也都知道,林阮阮姑娘的詞價值可千金,昨夜我原本想將詞收於我的藏寶閣內,待明日找名貴的宣冊裱起來,待我收拾好一切,酒樓打烊後,我將題詞藏於寶箱中,鎖好,便去睡了,誰知我一覺睡醒,來到藏寶閣,開啟寶箱一看,這林阮阮姑娘的題詞盡然不翼而飛,急的我啊我立馬就命人報官了,不一會兒功夫,這範衙役就帶著人來酒樓內搜查了。”
柳知府厲聲道,“那範衙役是如何被你的客人當街打死呢?”
酒樓老闆坑坑哧哧道,“容我.....容我細細說來,柳知府,是這樣的啊,你眼前這二位少年客官是前日夜裡入住到我將進酒樓內,昨日也看到了我舉辦的題詞大會,他們也知曉這個林阮阮姑娘題詞的事。”
“少廢話!說重點。”
“是是是,知府大人。然後今日範衙役挨個客房搜查之時,搜到了三樓的天字一號房,這天字一號房正是二位少年客官下榻的客房,範衙役看著這二位少年衣著裝扮普通,又住著上好的房,其他衙役們搜查時還發現他們佩戴的隨身都是昂貴之物,範衙役隨即便懷疑起這二位少年客官來,範衙役言語間,確實是有些許叨擾。”
白清雪立馬打斷老闆的說辭,“什麼叫叨擾,他可是言語汙衊!仗勢欺人!”
老闆隨即改口道,“呃….似有些許。”
師爺皺眉看著老闆,“嗯?”
老闆看著師爺兇狠的眼神,他慌不擇路的立馬繼續接著道,“呃….總之範衙役在沒有找到詞,也沒有找到證據的時候,就言語間的猜測這二位少年客官是小偷,懷疑起他們,然後以查案為由,要私自搜查他們的包袱,小人說完了就是這樣。”
老闆說完連忙躲在李白二人身後,不敢出聲。
……
林阮阮見這酒樓老闆誰也惹不起的窘態模樣,當場笑出幾聲,婢女採荷問道,“姑娘笑什麼?”
“我笑他也算是個明白人。”
婢女採荷疑惑問起,“李老闆嗎?那這麼說來,那個衙役言語汙衊是不應該,但是這兩個少年出手打人就不對了。你說柳知府會不會抓走他們啊。”
“再看看。”林阮阮驕傲自滿的目光摸索著樓下這場好戲。…..
柳知府聽完酒樓老闆的訴狀後,他滿心不爽的嘴巴里發出一聲,“哼,你的酒樓裡丟了東西,你報官,我們的人奉命來搜查辦案,你的客人不配合,反倒是將人毆打至死在大街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還能將這酒樓開張!”
話音未落,酒樓老闆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祈求道,“知府大人開恩,小人只是據實相告,我這小酒樓也開了幾十載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大不了大不了這題詞我不找回來便是了。”
酒樓老闆一邊給知府大人磕頭,可柳知府這邊語氣強硬的說道,“師爺,叫江南道戶政司去查查這酒樓的出賬流水稅務是不是按時繳納。”
白清雪見他被嚇的已經說起了胡話,李無生此時對酒樓老闆沉靜的說道,“你是否每月有按時繳納稅務?”
酒樓老闆正忙著對柳知府磕頭,他聽到李無生這句問話,立馬抬起頭道,“當日每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