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揉著自己的腰,問道:“什麼事?”
“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沈老爺拉著張藩臺,一路到了順德城裡的臨時辦公處,師兄弟倆坐在一起,等酒菜上齊之後,張簡才開口說道:“子恆,有什麼事你還是現在就說罷。”
他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沈毅:“可不要想著,再讓我到你這裡主政啊,我在山東幾年,差點把我累死!”
“不是不是。”
沈老爺笑著搖頭:“絕對不是。”
他起身,從自己的桌子上拿了幾份書信,放在了張簡面前:“師兄你先看一看。”
張簡接了過來,還沒有拆開書信,看到第一封信的信封,就愣住了。
“大理寺少卿…”
他又拿起第二封信,看向信封:“工部郎中…”
“刑部侍郎…”
“左…副都御使?”
他猛地抬頭,看向沈毅:“這都是北齊的官?這信封上,似乎是子恆你的筆跡啊?”
“我標註的。”
沈老爺笑著說道:“人家寄信過來,總不能把自己的名號寫在信封上。”
“這是幾個官大的。”
“還有不少小官,我沒有來得及看。”
“請師兄過來,是為了幫我理清這些關係,以及處理這些信件,這種東西太複雜,又不太好示人。”
“我對官場上的事情其實不太精通,又要找個人商量怎麼處理他們,只能把師兄請來了。”
“畢竟濟南那邊,已經穩下來了嘛。”
張藩臺看了看沈毅,又看了看面前的書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感慨道。
“真是春江水暖鴨先知啊。”
“這幫子人…”
張簡微微眯了眯眼睛。
“七十多年前,迎拜朱裡真的,多半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