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隻雪白的信鴿收攏羽翼,落在了聞致的窗臺上,小腿上綁著一個精巧的小竹筒。
聞致看了那隻歪著腦袋打量的鴿子一眼,抬手撐在額上,低啞道:「李緒的事,非是短期……」
「那我呢?我要因噎廢食做一輩子的籠中雀麼?」明琬索性將這四個月以來的苦悶一吐為快,「你可知學醫之人最重實踐,我處在記憶悟性最佳的年紀,卻已經在侯府中耽誤了太多時間。醫書翻爛又有何用?不能看病治人,識草辨藥,看再多書都是徒勞,遇見病人還是會束手無策,而診治時繆之毫釐,失去的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她的眼睛裡泛起了濕潤,並沒有指責誰,只是輕聲敘述道:「阿爹對我寄予厚望,我不能對不住他。聞致,你知道麼,昨日我突然想不起來白朮是什麼樣子,羌活與獨活有何區別了。」
最後一句,已染了難以消弭的哀傷。
聞致紙筆的手指節發白,垂眸沉默半晌,方抬首冷靜道:「你不明白,我如今是何境遇,要面對的是怎樣狡猾的勁敵。」
「我明白,我只是……只是太難受了。此事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只是你不願意放手而已。」明琬咬了咬唇嘴,「聞致,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譬如理想,還有至親……」
「我有。」聞致望著她,堅定道。
明琬愕然。
待她遲疑回神,聞致卻是調開視線,淡漠道「我答應你,過幾日,我親自帶你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明琬掙開聞致,憤憤躺下,背對著他睡在另一邊,兩人間寬敞得能再躺下一個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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