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為「不治之症」,幾乎無再站起來的可能。
李成意和李緒生得有幾分相似,都是細長上挑的眉眼,只是更溫和沉穩些,徐徐進門坐下,打趣道:「真不愧是聞致你啊,若是常人,怕早已躺在病榻上生瘡發臭了,哪還能站起?不過也是,尊夫人此去山高水長,若沒有健全的雙腿,又怎能翻山越嶺追回她呢?」
聞致少年時與李成意關係匪淺,如今又同氣連枝,也就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了。他坐回輪椅中,取了濕帕子拭淨手指,淡然道:「如今宮中局勢突變,殿下自身難保,就無需操別人的心了。」
近期來,皇后一直在病中,容貴妃勢頭正盛,加之聞太后駕鶴西去,一切形勢對三皇子奪儲極其不利。
「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麼?咱們倆,如今儼然是一對難兄難弟。」見聞致皺眉,李成意笑著接過下人沏好的茶水,岔開話題道,「對了,前幾日你及冠了罷?還沒問你的字是什麼呢。」
聞致望著窗外的殘雪新綠,視線不知定格在何方,沉默許久方道:「予之。」
「聞予之?」李成意吹了吹茶末,抿上一口,斯斯文文道,「『將欲奪之,必故予之』,為何取了這樣一個字?」
聞致閉口不談,道:「無甚用意。」
這句話自然是假的。
當初明琬走後,生死不明,聞雅看著日漸瘦削的弟弟,心中悲慟不已,曾一針見血地對他道:「我雖不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是我的親弟弟,我知道你是什麼性子。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並非是靠一紙婚書維繫的,而是雙方共同的付出與經營,若只有一方付出,感情遲早會耗光,怎會走得長遠呢?阿致,你不能只是理所當然地享受他人的好,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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