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雪,像是從天而落的聖潔花,翁若雲還是起身想去看看!
趙荓嬤嬤瞧見翁若雲看著窗外,還是耐心相勸。
“皇后娘娘,您腹中龍子這胎懷的牽強,陛下也很在意,奴婢也是擔憂娘娘鳳體嬌貴!”
趙荓嬤嬤雖有些為難,但還是不建議翁若雲出去看雪。
“再說了,皇后娘娘您上次滑胎不足一月便再次遇喜,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您這小月子怎麼也要注意一個月左右,若是招風落下病根,也是痛在娘娘身上,冬日裡的風大寒冷,怕您身子受不住!”
趙荓嬤嬤拽了拽身上的披風,有些心疼翁若雲,耐心相勸她。
趙荓嬤嬤恭敬的扶著翁若雲,在閨房裡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圈。
翁若雲有些感覺到無奈,時不時看著窗外的雪花,又低頭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翁若雲彷彿感覺到了小生命的存在,乾澀的唇角不自覺揚起微笑。
趙荓嬤嬤見到翁若雲的微笑,滿是母親的期待,便繼續叮囑她。
“皇后娘娘您上次遇喜,與陛下也不聲張,奴婢也未能來得及伺候!”
“也許您年輕頭胎感覺身子輕快,但每次遇喜反應都不一樣,您滑胎後再次遇喜更應該多加小心!”
“那便不出去了,趙嬤嬤,我這閨房雖不如宮裡的寬敞,讓宮女和公公還有禁衛軍,輪流進閨房廳中取取暖。”
翁若雲在趙荓嬤嬤的好心勸說下,也打消了出去看雪的想法。
翁若雲想照顧一下,這些伺候她的宮女,公公,和站在外面守護她的禁衛軍太冷,便想讓進來在暖爐上取暖。
“皇后娘娘,您好生心善,您先上榻躺著,奴婢圍上幔帳別讓外頭的人進來寒風傷了您的鳳體。”
趙荓嬤嬤很是細心,扶著翁若雲躺好,輕輕給她蓋上被子,圍上幔帳後這才安排外面的宮人和禁衛軍。
剛出閨房的門,趙荓嬤嬤便看到翁衍夫婦在院中架著火爐,與禁衛軍有說有笑。
翁氏女眷給每個禁衛軍,各做了一件厚實的披風,大院之中火爐燒的很旺。
火爐中燒著炭火,羅枂汝剛看見趙荓嬤嬤,便笑著上前親切詢問道。
“趙嬤嬤,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趙荓嬤嬤見行翁氏之人如此和善,見翁衍的夫人羅枂汝,如此擔憂嫡女翁若雲。
趙荓嬤嬤言中帶著安撫,面上帶著笑容閒聊道。
“皇后娘娘睡下了,皇后睡下前擔憂奴婢們這些下人受不了冬季的嚴寒,讓進皇后娘娘閨房中取暖。”
“不曾想行省翁大人如此親善,與皇后娘娘想的一樣,好生照料奴婢們這些下人。”
趙荓嬤嬤說笑中,便上前看到火爐裡燒的是碳火,有些不解的向羅枂汝詢問道。
“為何燒的碳爐?不燒木柴?木柴廉價,這種無塵煙的碳火有些昂貴,十兩銀子才換一斤。”
“老爺說,嫁嫡女便要捨得些,若是捨不得,嫡女嫁過去未必會好過,趙嬤嬤……”羅枂汝欲言又止。
“何事?”
趙荓嬤嬤見羅枂汝好像有話要說?怎麼又欲言又止?
“陛下可說過何時來行省府迎親?”
羅枂汝還是有些擔心,翁若雲說秦溒會親自來行省府迎親,卻遲遲不見動靜。
“翁夫人想必是開玩笑,陛下身為天子怎會親自迎娶皇后?歷代皇后哪個不是給封號便可?”
趙荓嬤嬤見羅枂汝這麼問,想來是不知道陛下秦溒,會親自迎娶皇后之事?
“哼!”
這話聽到翁衍耳朵裡,瞬間從火爐旁坐著的椅子站起來,很是生氣走向翁若雲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