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叫月兒的又會是何等的風情?”
再一次的低低呢喃讓禦寒炎幾乎要控制不住的從馬上衝下來,可是他只是盡力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然後僵硬的揚起笑容,望著引起這一切麻煩的罪魁禍首,“月兒,過來……”一句已經彌散著點點火氣的音調讓人知道,他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致。
“炎郎要娶柔兒嗎?”像是看不見那鐵青抽搐的俊顏,更好似聽不剎那壓迫沉重的低喝,流皓月執著的站在花轎旁邊,嬌滴滴的問道。
禦寒炎眼神衣衫,好似不經意的目光再次轉向人群中間,而後僵硬的點點頭,“我娶你……。”那個語氣,擺明就是被逼迫後的不爽。
“既然如此……。”像是怕他反悔,流皓月下一刻便身子一歪,直接在現成的花轎中坐定,小手撈起地上的紅蓋頭,非常自覺的蓋上小腦袋,然後蓋頭下的小臉揚起詭異的笑靨,“想必炎郎也定不會嫌棄柔兒這一身的襤褸,柔兒就將這喜轎當成是自己的花轎吧……。”話音落,便小手一鬆,精緻的轎簾幽然飄下,也遮蔽了所有的窺探和猜測。
而禦寒炎則是危險的眯起黑眸,寡絕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煞的弧度,而後牽住韁繩的大手一個用力,便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於是,這一場鬧劇般的婚禮便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詭異的繼續了下去。
隨著人潮的湧動,被堵在那裡的一抹鵝黃色身影就越發的清晰和明朗,晨曦靜靜的注視著逐漸遠去的花轎,一雙柔和的眸中,卻是盪漾著凜冽的難解光芒。
主子,既然已經逃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主子,聰明如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那些人在不惜一切的尋找你的行蹤?
主子,明知道皇宮是龍潭虎穴,為什麼還要傻傻的自己跳進去?
主子,睿智如你,在看到那騎在馬上的男子時,怕就已經知道那是偷龍轉鳳的結果了吧?
主子,站在人群中的我,又是否躲過了你那雙能看透一切的清冽水眸?
於是,在滿城的雪色中,所有人都跟隨著偌大的迎親隊伍緩緩的前行著,只有那抹單薄的鵝黃色身影像是被點穴一般的僵立著,一張柔軟帶笑的麗顏,此刻卻只剩下滿滿的苦澀和掙扎,但是等到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消失,她臉上的澀然才慢慢退去,重新狂上了冰封的冷冽。
既然已經註定無法相陪相伴,那麼又為何要給自己那麼多的牽扯,讓自己的心像是被上了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在那點點難以自制的矛盾中,生生的痛著。
轉身,冷冷地抬步離開,剛才還優柔寡斷的麗顏上,此刻只有決絕的冷然,可是,只有一雙冰封的眸底,不停的閃耀著一個被重複的片段。
“公子可願意要我?”一生中難以忘懷的屈辱讓她幾乎要潰不成軍,但是不願意認輸,只是倔強的看著那個笑意嫣然的男子,可是她自己卻看不見眼底氾濫的水芒。
“有何不可?”一襲男子裝扮的她,邪邪的挑起粉唇,在所有的嘆息和嘲諷中,堅定的包裹起她冰冷的小手,也是那一刻,從來就不懂溫暖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溫度。
風起雲湧 第一二二章 無聊的宮中生活
坐在花轎中被悠然抬著離去的流皓月,小手一抬,那蓋在頭上的紅色蓋頭就被拉下,然後一張俏麗的玉顏也沒有了剛才的柔弱和無助,此時,淡淡的冷冽盪漾在清透的眸底。
不著痕跡的掀開風簾,微轉過小臉望著身後逐漸消失的一切,水眸深處卻清楚的映照著一抹鵝黃色溫暖的單薄身影。
曦,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在經過你身邊之時,那隱隱竄入鼻息的清香,不是來自於自己所送她的‘蔓藤之結’又是什麼呢?
微微苦澀的酸楚在嘴角蔓延,流皓月輕輕的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