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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把攥住汪倩的膀子,只見她的手臂已經全黑了,面板表面一個黑糰子,不知道有多少條螞蟥,正拼命的往裡頭鑽,這東西破開面板的時候,會分泌出一種麻醉劑,讓人不覺得疼痛。

一時情急,我摁住她胳膊使勁往床板上摔,奇怪的是,那些螞蟥一碰到床板,立刻啪嗒啪嗒的跌了下去,整個身子蜷成蠶豆,一動不動的,我和李衛東幾乎同時出腳,吧唧吧唧幾腳狠狠踩下去,螞蟥立刻稀巴巴爛了。

看看汪倩的胳膊,還是紫黑一片,血流不止,但是已經沒有螞蟥附在表面,我不放心,仔細的摸了一遍那些黑色的地方,還好,螞蟥沒有鑽進血管去。

飛機一把拉住我:“丁!快看床下邊,糟了!好多螞蟥啊!”

我緊張的手電一晃,天啊,床的四周已經佈滿螞蟥那噁心的身軀,間還夾雜成疙瘩的肥蚯蚓,一起滾來滾去的,但奇怪的是,這些東西沒有一個靠近這張床!

看看床的四周確實如此,沒有螞蟥敢靠近,我們繃緊的神經又暫時鬆了下,不由自主的都往魏國的床間挪了挪,害怕給掉了下去。

莫非這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能夠剋制螞蟥?一想起有這個可能,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

蹲下身子,我拿手電仔細觀察這床板,也沒啥特別的,床板由兩塊整板組成,嚴絲合縫的,而床的三面都有圍欄,一面是空的,很象是我們破四舊時,燒過的那些羅漢床,只是這材料有點古怪,象是木頭又象石頭,堅實厚重,烏黑細膩,油膩膩的溼滑,聞聞手指頭,有點香味不說,這香味倒更象是藥味。

問問魏胖有沒有刀,飛機遞過來一把匕首,我試著割那床板,硬的很,根本戳不進去,沿著床邊我削了一點木屑灑進螞蟥堆裡,那些螞蟥和蚯蚓立刻開了鍋一樣的亂爬,看來確實是這床擋住了螞蟥撲向我們。

反正無路可逃,我們也累了,都團團坐在床上,好在床很寬,還夠我們五個人擠在一起。

汪倩一直半暈半醒的不說話,李衛東眨巴下眼睛說道:“你們說,張明堂倒在外邊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想起這茬,我們都心頭沉重,別看整天耀武揚威的,可誰也沒有真正打死過人,眼瞧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心裡真不好受,畢竟那些螞蟥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魏國坐的腳麻,嘀咕道:“這可咋辦?咱們總不能也象那些隔壁鄰居樣都死這兒,丁,你主意多,想想有啥辦法可以拼一拼?”

不用魏胖提醒,我已經一直在想了,這種軟體動物我有種莫名的恐懼,本來以為自己最怕的是蛇,現在看起來,肥嘟嘟的螞蟥才是我最怕的東西。

屋漏偏逢連夜雨,唯一的手電筒支撐這麼久,光線終於昏黃下來,我趕忙關掉開關,認真想起辦法來,時間所剩無幾,這個死牢一樣的地方雖然有通氣孔,味道卻也極其難聞,尤其是隔壁的門給踢破後,陣陣腐屍的臭味不時飄出來,嗆的我直噁心。

魏國聲說道:“丁,你剛才說拆了床板點火,你有火柴嗎?拿出來先頂一頂吧?這兒太黑了……”

我一楞,我可沒有隨身帶著火柴,這問題還真給忘了,趕緊問問他們,竟然沒一個人身上有火!

李衛東突然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沒有火柴這個事實把魏國打擊的非常失望,立刻介面道:“快說!快說!我是一會兒都不想呆了。”

李衛東說道:“剛才我看這床板是兩塊拼起來的,我在想要是咱們把兩塊床板拆出來,鋪在路上防蟲,應該可以踩著出去。”

我苦著臉說道:“這木板硬的很,刀子都劃不破,怎麼拆啊?再說距離咱們進來的路太遠,木板肯定不夠長度。”

李衛東說道:“這床三邊都有床幫,很象是我們破四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