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衣老者臉上怒氣一掃而過，強行忍耐下來，只是拂袖不悅道：“這樣的話語，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雖然極為不滿，但是黑衣老者的滿心恐懼，卻也隨之消散一空，整個人恢復了平靜，不過看向陳昱的目光，再沒有那般自信滿滿。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什麼都能交易，現在看來……”陳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看到黑衣老者神情不滿，想要出聲反駁，陳昱冷冷一笑，直接問道：“不過是區區三大家族族長的性命罷了，如果我想要的，是次神兵呢？”

“這……”黑衣老者張嘴怔了半天，只能吐出兩字：“沒有。”

“那麼藍色靈卡呢？”

“沒有。”

……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們煙雨樓所謂的一切皆可交易，就是這麼回事？”陳昱冷笑著鄙視黑衣老者，直看的對方冷汗涔涔，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陳昱要求的這些，根本就不是煙雨樓六層能拿得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展現出來的實力，剛好有提出這些要求的資格的話，黑衣老者早就出聲趕人了。

要知道，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也是不同的，而陳昱，恰恰有了這一資格。

進入紫宸幻界的名額雖然難得，但是數量不少，遠不如陳昱提出的三個要求珍貴，但是在對煙雨樓宗旨範圍徹底瞭解之前，陳昱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那樣黑衣老者立刻就能猜出，他天脈武者的身份。

時到此境，陳昱早就不虞天脈武者的身份洩露出去，他擔心的是，提前暴露身份會讓三大家族尤其是秦家，對煙雨樓施加壓力讓他的意圖落空，因此在敲定交易之前，他並不想多生波折。

畢竟，他對煙雨樓底氣的瞭解，還不夠。

“你說的，六層都沒有，不過煙雨樓的宗旨，是絕對不會有錯的。”黑衣老者冷靜下來，沉聲道：“因為這是樓主說的。”

“他說了，一切皆可交易，那麼……”

“一切都可交易。”黑衣老者斬釘截鐵道，沒有絲毫的猶豫，哪怕是在陳昱面前受挫也無法讓他的信念動搖半分。

在提到煙雨樓主時，黑衣老者更是滿臉肅容，隱隱還有著堅定不移的崇拜和信任，彷彿對方說的話，哪怕再誇張，也能兌現一般。

“煙雨樓主。”嘴裡輕聲咀嚼了回，陳昱明白，煙雨樓的名聲和招牌，恐怕都是此人打出來的。

能在紫宸城打出如此威名，並讓三大家族不敢輕犯，此人的實力，必然在紫宸城頂尖一流。

或許，還不止……

陳昱眼中浮起亮澤，不過臉上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煙雨樓主？沒聽過。”

有些輕蔑的話語，立刻激怒了黑衣老者。

“嘭。”

狠狠一拳砸在了檀青石桌上，黑衣老者枯瘦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被觸及了逆鱗一般，眼珠子死死盯著陳昱，只欲噴火。

“混賬小兒，你知道什麼，竟敢輕視樓主，我們樓主可是紫宸城唯一的超越十級的存在，他縱橫紫宸城的時候，你還在娘肚子裡沒生出來……”

“閉嘴。”陳昱冷冷望了黑衣老者一眼，凌厲的目光頓時令激憤的黑衣老者將剩下的話咽回肚裡去，不過臉上的神情，更為憤怒。

“超越十級嗎？”饒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黑衣老者脫口而出的話，陳昱心底還是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難怪煙雨樓可以以不強的力量獨立於三大家族之外，令後者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

三大家族族長，也只是十級武者罷了，這煙雨樓主居然是紫宸城唯一的超越十級的存在，這樣的人物，哪怕是陳昱最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