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鄧布利多高舉魔杖,雙手彷彿指揮家一般同時朝兩側分開。
“火神開道!”
這一刻,被鄧布利多稱為“湯姆”的鼠人前有高速旋轉的鋸齒劍鋒,後有澎湃而來的遮天火環,雙腳還被抹過腳踝的濃厚膠水死死粘住。
簡直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面對如此危機,鼠人湯姆卻是嘿然一笑,露出滿口發黃的鑿齒,整個身形宛如肥皂泡般破裂,它那奸詐的嗓音卻從空氣中傳來。
“我可不再是那個能被你用燃燒的衣櫃去嚇唬的小鬼了,鄧布利多!”
一道渾濁綠光驟然亮起,以難以想象的高速瞬間擴散,將歐姆和鄧布利多還有那些尚未來得及轉移到霍格沃茨的巫師們盡數攏括進了這散發著褻瀆氣息的光芒之中。
歐姆悚然一驚,這股氣息不正是之前在惠金森區感受到的能夠封鎖幻影移形通道的詭異能量嗎?他尚未來得及反應,腳下出現了剛剛坍塌的攆車,左臂驟然傳來一股突兀的劇痛,同時還有沉重物體牽掛在其上的墜拉感。
那分明是剛才用左手擲出的鐘舌!此刻它竟然毫無徵兆地倒飛回來,以一種彷彿不處於同一次元的虛幻姿態穿透了狂戰士盔甲和其下的肉體之後,在一瞬間化為實體,將盔甲和左手小臂同時撐爆!
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回到剛才斬開銅鐘的位置上?
難道這股力量不僅可以封鎖幻影移形的通道,更可以操控在一定範圍內操控空間嗎?
左手小臂上的狂戰士盔甲完全碎裂,手臂皮開肉綻,尺骨和橈骨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鮮血噴湧。
原本綁在左臂上的金屬魔杖以一種彎曲歪扭的姿態橫飛而出,劇烈的疼痛灼燒著全身的神經。
歐姆用力咬著牙齒壓下痛苦,用靈能拽出了卡在尺骨橈骨之間的鐘舌,凝神調動體內的靈能啟用狂戰士盔甲上自帶的“癒合如初”,讓傷口快速結痂止血。
空空蕩蕩的小臂鎧甲,也在頃刻間修復如初,雖然裡面只包裹著兩根白慘慘的骨頭,但是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行使手臂的功能。
另一邊,鄧布利多被自己發出的“火神開道”正面擊中,縱使老人倉促之間施展了鐵甲咒抵擋了最致命的火焰高溫,卻依然免不了被那強大的衝擊力撞地倒飛出去,白髮凌亂,狼狽地穩住了身形。
而那群尚未來得及離開的巫師,他們的身體還在原地,內臟卻出現在了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暴死當場。
“你老了呀,我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鼠人湯姆看著氣喘不止的鄧布利多,用他那帶著老鼠嘶鳴聲的嗓音說,“這也難怪,畢竟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你們無法理解的力量!”
無法理解的力量?是那顆綁在它權杖上的石頭?還是……
歐姆的雙眼透過鳥卜儀的十枚透鏡快速掃視周圍的環境,試圖捕捉鼠人湯姆的行蹤。
“你就是那個殺掉我本體靈魂的人吧?”一隻長著濃密灰色短毛的手臂忽然勾搭在了歐姆的肩膀上,鼠人湯姆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歐姆身邊,它口中的惡臭氣息即使是頭盔的“純息淨氣”符文也無法完全隔絕,“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
一柄閃著雷光的鏈鋸劍橫斬而過,而湯姆的身形也在劍刃臨身的一刻消失,而又瞬間出現在歐姆後背,光溜的尾巴卷著權杖,雙臂環繞著他的脖頸,彷彿情人耳語般說道:“如果不是你殺了他,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呢~”
(此處為作者二設,原著中的魂器並沒有此設定。)
他?靈魂?
哦,原來是沒鼻子的伏地魔。
又是蛇又是老鼠的,看來你這下流胚子和下水道里的玩意兒很合得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