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膽大妄為,就是因為領頭的那個,是我妻子的親弟弟,不管如何鬧,始終都是私家的事情,永遠捅不到公家那裡去。
我的妻子堅決反抗,但是這群畜生,居然當著我妻子的面,將我僅有的女兒給凌辱!
最終,她抱著我們的女兒,從八樓跳了下去,用鮮紅的血花,作為對不公命運的最後反抗……
從那一刻起,我真的死了。
我在邊境線上,艱苦訓練,奮鬥多年,保護的居然是這麼一群玩意兒。
嶽重,謝謝你,沒有在我當時的身體裡面加裝任何的武器……
只有那樣,我才能讓這些畜生,得到最為痛苦的死亡!!!
我走出家門,渾身是血,無法流淚。
還好天空及時下起了雨,雨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下,淹沒了我的傷悲。
我被押上了法庭,看著法官聲嘶力竭地對我吶喊的模樣,我只覺得可笑。
你所能給予我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死亡,而我早已在回家的那一天死去。
現在行走的不過是軀殼和腐肉,人類又能對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做什麼呢?
法官——或者說——他背後的那些人,所希望發生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
嶽重出現了,他只是亮了亮胸前的徽章,法官和警察們就奴顏婢膝地將我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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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看我,我也很討厭掌天閣,但是……在國內,這個徽章真的很好用。”
嶽重是這麼對我說的,他聳著肩膀,臉上是我十分熟悉的無奈和憤慨。
他遞給我一盤光碟,說:“這是你的妻子在半年前,你出事的前一天寄給你的。老哥,看完它,把這份痛苦嚼碎了嚥下去。我們都是被背叛之人,但是總有一天,那些背叛了我們的人,都將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很堅定,就像是要把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刻進石頭裡。
晚上,我用派出所裡的CD機開啟了光碟,短暫的讀盤之後,我看到了明亮而不耀眼的陽光,青翠的芳芳草地,以及那在草坪上,舉著風箏奮力奔跑的女兒。
我聽到妻子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曦曦,過來和爸爸打聲招呼。”
“爸爸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曦曦想你了,你能回來給曦曦講你打壞蛋的故事嗎?”
“再跟爸爸說說,你學校裡的事情唄。”
“嗯……曦曦在學校裡學到了很多知識,還交到了很多朋友。但是那些小朋友開家長會的時候,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的。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陪曦曦去開家長會啊……”
光碟還在播放著,但是夜將明已經聽不到了。
他抱著頭,蜷縮在派出所的長椅上,發出了無聲無淚的哭嚎。
……………………
長刃深深地斬進了土石之中,不堪重負的它在短暫的掙扎之後,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斷裂開來。
夜將明猛地回過了神,雙目久久地凝視著面前的泥雪混合物,緩慢而僵硬地直起了身體,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他站在一個由刀刃生生斬出的凹坑之中,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凍土在螳螂長刀面前就像是橡皮遭遇了美工刀,被隨意雕刻刨挖。
四周,是腦眼巨獸分崩離析的殘骸,這些只有人頭大小的東西,即使到了如此悽慘的境地,依舊散發著令人不適的生命力,一邊發出噁心的聲音,一邊朝著周邊的陰影中蠕動而去。
對於它來說,此時的夜將明,比真正的魔鬼,還要恐怖上幾萬倍!
在清脆的機括聲中,夜將明身上的螳螂刀刃齊齊收回到了身體之中,他從半朽爛的風衣口袋裡抽出了黑與白兩把大口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