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數學專家。”
聽見自己被尊稱為博士,瘦小男人赫爾曼·戈特利布頓時驕傲地背起了雙手,朝著羅利重重地點了點頭,發紅的眼眶中射出審視的光芒:“這位想必就是那臺三代機的駕駛員了吧?”
“羅利·貝克特。”機甲駕駛員穩重地伸出手去,被風霜侵蝕的面孔上顯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就像是在動物園裡看到了珍奇的動物一樣,“很高興認識你。”
“哦,真好啊,那麼快就打成一片了。你上次這麼快交到朋友是什麼時候,赫爾曼?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
紐特毫無顧忌地拿同事開涮,同時把他自己襯衫的袖子挽了上去,顯露出兩條被花花綠綠的紋身完全遮蓋的小臂。
看清楚對方小臂上的圖案,羅利微微蹙起了眉毛,伸手指了一下,問道:“那是哪頭怪獸?山嵐?”
“這頭小傢伙?”紐特撫摸著自己的左臂,讓紋身上的顏料隨著面板的拉伸收縮扭動,讓怪獸圖案看起來就像是還活著的一樣,他有些自得地說道,“不錯嘛,小子,眼神挺好。”
“它是被我哥哥和我在2017年擊敗的。”羅利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但是眼神中的悲傷卻愈發濃烈,“你知道的,它的塊頭幾乎是三級怪獸中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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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2500噸的壯觀景象……”一談到怪獸,紐特的語氣頓時充滿了喜愛和溫柔,“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但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能近距離看看活著的怪獸啊。”
此言一出,轎廂中的空氣頓時凝固成塊,無論是元帥還是森真子都展露出了凝重嚴肅的表情,羅利更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紐特,像是要把這個傢伙生吞活剝。
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紐特眨巴著眼睛連忙改口道:“或者邪惡景象,我是說,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尼歐斯適時出來打圓場:“很抱歉,各位。還請你們多多擔待。紐特是狂熱的怪獸粉,他愛它們。”
“如果可以的話,”赫爾曼適時插上一嘴,“這傢伙恨不得抱著怪獸睡覺。”
“哦,閉嘴,赫爾曼!”紐特轉頭吼道,“我不愛它們,我只是研究它們!”
“嘿!是尼歐斯先開的口!”赫爾曼用手杖戳著紐特的小腿,“為什麼你只吼我不吼他?”
“因為紐特很清楚,赫爾曼。”尼歐斯微笑著說道,“他要是吼了我,我就不會在幫他向元帥申請哪怕一美元的研究經費了。”
也就在赫爾曼憤憤不平地碎碎念時,電梯外傳來鋼纜絞緊的尖利嘶鳴,隨著猛一下顫抖,徹底停了下來。
當電梯門開啟時,出現在尼歐斯眼前的,是堪稱廣袤的混凝土大廳,在高達百米的鋼筋穹頂之下,三尊高達七十米的機械巨人,靜靜地矗立在它們各自的維修龕中,任由焊接的火花順著身軀潑灑而下,彷彿火焰編織的綬帶和勳章。
破碎穹頂的核心區域——機甲整備塢,到了。
元帥給了羅利一個“跟上”的眼神,率先帶著森真子和尼歐斯走出了電梯,而羅利則略微落後一步,他拍了拍紐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相信我,你不會希望有那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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