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菲奧莉娜充滿關懷的清澈眼神,歐姆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尖耳朵,沒有動彈。
“我很高興你這麼關心我,F·F。但是,這是不是……”
“少給我婆媽,過來!”
“……來了。”
歐姆順從地仰躺在野餐毯上,後腦枕著菲奧莉娜充滿肉感的大腿。
天上雲捲雲舒,春日那明亮而不熾烈的陽光溫柔地撫摸著地上的生靈,曬在歐姆的面板上暖烘烘癢酥酥的,體內那積鬱了一整個冬天的溼冷寒氣就這麼一絲一縷地飄散出去,由外而內地暖和起來。
“怎麼樣?”菲奧莉娜不老實的手一直在揉捏歐姆的耳朵,她低頭看了操鬥課教授一眼,“有沒有感覺放鬆了一些?”
“噗!咳咳咳……說實話,我……嗤!哈哈哈哈哈哈!”歐姆忽然蚌埠住了,咧開嘴大笑著,伸手去揉灰毛團子的臉,“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從我這個視角看過去,只要你一低頭,雙下巴就都露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給我閉嘴啦混蛋!!!”菲奧莉娜大怒,雙手合力死死圈住歐姆的長嘴巴,“這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不許笑!”
一時間兩人竟然互相鉗制住了對方的腦袋,誰也不肯撒手,就這麼四目相對乾瞪眼。
“撒開!”歐姆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單詞。
“你先放,我再放!”菲奧莉娜臉頰都被歐姆揉變形了,卻絲毫不肯退讓。
“一起數一二三,我們一起鬆手。”
“好!”
“一……”
“二……”
“三!”
歐姆如約鬆手,但怎料菲奧莉娜不僅依舊雙手圈著自己的嘴巴,此刻更是直接低頭,那櫻紅色嘴唇在自己鼻尖上輕輕一啄。
“怎麼?”
菲奧莉娜立起身體看著瞪大雙眼的歐姆,用指尖在他黑色而潮溼的鼻子上劃過:“我身上可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法國血統。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法式吻面禮嗎?”
那柔軟觸感依舊殘留在鼻尖上,歐姆怔了零點幾秒,立刻反應過來說道:“不對吧?我記得書上說,吻面禮是兩邊都要親的。也就是說,現在你還欠我一次嘶——”
話音未落,菲奧莉娜便在歐姆兩側嘴角狠狠咬了兩口,得意洋洋地說道:“啊哈!現在是你欠我了!”
“你這也能算是親吻嗎?!海格的牙牙嚼骨頭都沒你這麼狠!”
歐姆捂著臉直抽冷氣,F·F這傢伙牙口可真夠好的,好懸沒給他嘴角咬開線了。
“歐姆,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在天文塔樓上唱的歌?”
沒有了干擾,菲奧莉娜心滿意足地撫摸著歐姆下巴和脖子上最細密柔軟毛髮,忽然問道。
“記得,《Ah! Vous dirai-je Maman》,記載最早可追溯到1771年。後來莫扎特曾在這首歌曲的基礎上創作了鋼琴獨奏的12段變奏曲,也就是《小星星變奏曲》,在1785年發表於維也納。”歐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天晚上聽完歌之後他還特地去查了這首歌的歷史,順便學會了法語。
“跟你這種萬事通說話真沒意思,我說一個單詞,你能回我一大段話。”菲奧莉娜把歐姆頭上平順的毛髮全部揉亂,再用手指一點點地梳理回來。
在這個過程中,她輕輕哼唱著這首來自英吉利海峽對岸國度的兒歌,溫柔細膩了許多的嗓音裹挾著一枚枚酒心巧克力般醉人的音符,將懷中這個外表堅強、意志堅定,但是內心深處依舊柔軟的大傢伙緩緩擁住。
在她的歌聲裡,歐姆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出奇地放鬆,他可以放心地閉上眼睛,嗅聞著菲奧莉娜身上的氣味,感受她的柔軟和溫度,感覺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毛皮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