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過得挺不錯。
「好了,杜明磊的事情,我已經交代了。現在,我們做點別的。」古策把床頭櫃上的藥拿起來,喂杜雲軒吃,倒了一杯溫水,先喝一點試探溫度,然後一口氣倒在自己嘴裡,挑起杜雲軒的下巴。
指尖觸感滑膩動人,但明顯比從前肉少了。
想到小熊被蘭迪抓到後受到的折磨,古老大想吃人的心都有。
杜雲軒怔忪地仰頭接受著男人餵過來的溫水,某個念頭忽然從腦中掠過,他伸手推開古策。
溫水打溼雪白的床單。
「我們是……」杜雲軒喉結緊了一下,「……兄弟。」
「是的。」古策沉聲說。
他知道,遲早這件事會被提到桌面上。
「這是亂倫。」
「亂過很多次了。」古老大眼都不眨的說。
杜雲軒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有點憤怒,有點不甘,有點悲傷……有很多,掙扎。
「我們以後不可以再……」
杜雲軒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病房的門忽然推開,張平穿著寬大醫生袍,一臉焦急地領著幾個人跑進來,「策哥!說了多少次,你必須在床上靜養。換藥的時候整天找不到人,你這樣叫我怎麼做事?」
古策平靜地說,「哦,你來了。小熊醒了,剛好,你幫他檢查一下。」
小熊。
古策現在,叫杜雲軒做小熊,叫得十分順口。
彷佛天經地義。
也許,真的天經地義。
「策哥!拜託你別玩了!傷口發炎起來不是好玩的!」張平也只有這種時候,敢對著威嚴無上的策哥大吼,見古策不肯回到自己的病房,只好一招手,再一撩袖子,和大夥一起上,把古策上身的病人服脫了,開始分工合作,進行換藥大工程。
古策赤裸上身,包裹的繃帶被解下的一瞬,杜雲軒僵硬了。
各種恐怖的傷口遍佈前胸背部,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銳器隔開的傷痕,猙獰的鞭痕,烙鐵的燙跡,不知道有多少道。杜雲軒看著古策坐在病床邊,若無其事地讓一群人忙上忙下為他換藥,忽然忘記了如何呼吸。
腦袋一陣發懵。
眼前遍體鱗傷的身體,是他感受過無數次的那具身體,天底下最性感的身體。杜雲軒想起古策戴著自己設計的項圈,按照自己的指示,瀟灑地擺著動作,一邊懶洋洋微笑的模樣。
他想起古策背後有一塊燙傷的疤,那是在桑拿房裡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
現在那塊疤已經找不到了,更多更深的傷痕覆蓋在它上面。
「小熊,把眼睛閉上。」古策忍受著換藥帶來的劇痛,瞅杜雲軒一眼,笑著說,「有什麼好看的?別看。」
杜雲軒沒有辦法閉上眼睛。
他忍不住,不去看。
僵硬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慄。
這不可一世的強悍的男人,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因為杜雲軒,他接了一通電話,幹了一件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幹的事,付出了令人動容的代價。
只為他杜雲軒。
給古策換好藥,重新包紮過繃帶,張平已經累出一身大汗。臨出門前,忍不住瞟了杜雲軒一眼,「策哥傷很重,身上骨頭斷了好幾根,他有什麼要求,你都應該配合。」
古策皺眉,對張平說,「說什麼廢話?幹完事就出去。」
「因為你,我哥現在還在洪家手上,不知道怎麼個狀況。策哥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如果還給他氣受……」
「張平!」古策低吼一聲,危險氣息撲面而來,「張恆我會把他從洪家手裡要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可是,對我的人,管住你的嘴。否則,立即給我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