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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懂這個世界了,在這裡,買一隻鴿子都不行?難道這裡也有什麼野生動物保護法?鴿子是受保護動物?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莊琳給了我確切的答案。

“身份。”琳補充道:“辭鴿是統治者的信使,普通人是無權享有的。”我斟酌著她的話,辭鴿,大概就是那鳥的名字。信使,這不稀奇。中國人古時也用飛鴿傳書嘛。

是了,身份,這是個關鍵問題。無論哪個世界都是有尊卑之分的,不然我還真想不出什麼豐富生活、豐富閱歷的方式。世界的迷人在於它的多彩,沒有平均,只有隨機。看似不公平,其實很公平,因為都是隨機的嘛。人有高矮胖瘦,有容貌差異,有地位差別,才顯得人類這個種群多姿多彩。即使是一個人,一個個體,也是有差異的。人體之美源自不對稱,看似左右相同,但細微之處總有差別。

我掏出我的手機,說:“據我所知,這個東西已經很普遍了啊,為什麼統治者還要用那個叫什麼辭鴿的笨鳥送信?”說起來,手機的普遍還是我這星星之火造成的燎原之勢呢。當年,我我帶著這個高科技物件闖入這個世界,我的手機引起了當地人的極大關注,隨機便有複製品誕生。掀起這一場電子浪潮,我可是功不可沒呢。

琳又笑了,奇怪,她的笑點真是低得不可救藥。她說:“誰說信使就是送信者了?”

她這一問,我徹底撲街。這樣看來,倒是我見識短淺了。我甚是疑惑:“不送信又是什麼?”

“是信使,早就告訴你了。”我暈,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我眨著充滿求知慾的大眼睛望著她,她說:“信使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化成人形。它的天職,就是效忠於它的主人。”好偉大的感腳。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還是問點實際問題吧。我真是佩服自己的求知慾,竟被這樣一個無聊的問題糾結了這麼久。

“你對心界不熟悉,需要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莊琳的回答合情合理。

我接著追問:“為什麼要安頓在這裡?”

她坦然回答:“因為這裡合適啦。”怎麼聽怎麼像是搪塞。

“為什麼?”我繼續窮追猛打。

“聽我的準沒錯了,我還能害你不成?”看得出,她被我問得有點不耐煩了。

“你就告訴我嘛,‘有什麼問題儘管問’,這是你說的。”哼,我算是抓住你的小辮子了,看你怎麼抵賴。

“在這裡住不需要花錢,還可以等著謀個職業賺錢,不是很好嗎?”

我沉吟著:“……是不錯。”

琳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說:“宛習,你真是個十萬個為什麼。別胡思亂想了。洗洗睡吧,我也困了。”

我望著她搖搖晃晃地離開,悶悶地說:“可我不想睡覺。”

有朦朧的微光從視窗射入,我拉開窗簾,便看到了那一角星空,漫天的星斗如鑽石般耀眼。一如我離開的那個世界,那裡有我愛的人。我然想起那條傳送失敗的簡訊讓我糊里糊塗地與過去告別,來到了嶄新的世界。我又翻出一條彩信,光彩奪目的鑽戒,下面標註:“只送給愛情,不屬於婚姻。”是他發給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他叫我“老婆”,並不能代表什麼,我本來也知道,他是每週都換女友的花心大蘿蔔。我從沒想過和他有什麼結局。可沒想到我們是以這樣的方式分開。

顧安銘,我們還能不能再次見到呢?試想數年以後,我們得以重逢,卻都已不在年輕,你是否還會記得,你曾有一個經常範小迷糊的女朋友。那個女朋友後來無緣無故地從你的生命裡消失?不會的,對你來說,我只是過客。是風一樣的影子,不留一絲痕跡。

我在幽靜中陶醉片刻,覺得內心飽滿清明,便把窗子關閉。腳下是又厚又軟的地毯,我走在上面悄無聲息。我脫下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