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剩下的人，才明白，傅開不是在說笑。而此時，在山下，他們的老大已經暈了過去。而他們中的二號老大，則是還在痛苦地經歷滾下山的悲劇人生。

“愣著幹嘛？沒長耳朵麼？”傅開哼一嗓子，“趕緊的，幹活，今天不把滑坡埋在下面的四個人挖出來，你們誰也別想吃飯，連夜幹！”

“警察同志，我坦白，我交代，這下面沒有人啊，我們就是把地球挖穿，也挖不出來人啊！”一個小年輕可憐兮兮地喊了起來，“山體滑坡，真的沒有人失蹤，都是，都是騙人的，我們，我們透過這種方法騙保險金的。下面，沒人啊！”

“他說的是真的？”傅開瞪著其餘的人，這個訊息如果是真，便證明了一點，錢韋林和苗強國兩人的詐死，多少都是跟洛水山有聯絡的。

其他的小年輕到了這一步，只能實話實說，承認了山體滑坡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至於失蹤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

“既然沒有人失蹤，那麼，洛水山旅遊管理處上報的四個旅客哪兒去了？我記得，他們可是提供了旅客登記資訊的。而事後核實，這些人也的確是外地來的遊客，他們的家人也都確認了他們的失蹤的！”

“沒，沒有的事情，那些外地人的電話，都是我們安排人接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大他們暗中控制的。當時，那四個人被困在了山上，我們也是以為他們被滑坡的山體掩埋了。可是直到失蹤人員的名單報上去之後，我們才知道，人沒事兒，只是困在了山上。”

“那四人現在在哪兒？”

“回，回家了吧！”

聽傅開詢問那四人的去向，這些小年輕的臉色就出現了種種精彩的變化。這種精彩的變化，落在傅開的眼裡，可就代表著一些不同的意思啦！

如果那四人真的回家了，這些人的臉上不會有如此精彩的表現。

“真的回家了麼？”傅開冷冷地看著這些人，“如果你們在撒謊，可是在妨礙我們警方辦案，一旦最終確認你們說的假話，後果會很嚴重。那後果可就不是簡單地被我一腳揣下山那麼輕鬆，你們可能一輩子都要去幹免費勞力啦！”

“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就算是說了假話，也不至於判終身監禁吧？”

“NO，NO，你們不會是終身監禁，你們會是無期徒刑，勞動改造，國家是不會白白養你們一輩子的，你們得白白地幹一輩子的活兒，並且拿不到一分錢的工資，只能吃著最難吃的飯菜，這輩子再也看不到監獄外的花花世界。”

“憑什麼啊？”

“不憑什麼，只憑我說了算。你們也不小了，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官字兩張口，說你黑，就算是白天鵝，你也得變成黑天鵝！”

對待這些小年輕，傅開很清楚該用什麼手段。在濱海，做過海幫龍頭老大，在擔會當過小弟。混社會的人，擔心什麼，怕什麼，傅開心裡明明白白。有些人，你打他，他未必怕你。但是，你不打他，你拿他最怕的東西來威脅他，他一準兒崩潰！

這些小年輕，年紀都不大，二十露頭，三十不足。平日裡稱兄道弟，混來混去，無非就是混個有吃有喝，瀟灑自在。他們不想上班，至少不想正兒八經的按部就班的工作，他們渴望一夜暴富，渴望不勞而獲。所以，他們廝混，他們聚眾。但是，從骨子裡，他們都是不喜歡被拘束的性子，讓他們在監獄裡過一輩子，還真不如殺了他們。

“我，我們要是說了真話，你能不能不告我們？”

“當然，你們說真話，那就是優秀市民，為我們警方破案提供線索，那是有獎勵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幾千上萬塊，總還是有的。若是破獲了什麼重大案件，給你們的獎勵也是豐厚的，這一點，老子從不撒謊！”

傅開拍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