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點明,但大部分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三個香爐裡的香都加了玉粉,因為有兩份玉粉是同源,所以其香品的表現也一樣。
沒有人願意出聲打斷這樣一刻,所有人都靜靜地,認真地,虔誠的看著那香菸由濃轉淡,再深深吸氣,想要留那最後一縷香。
崔飛飛慢慢閉上眼,輕輕一嘆,最後的餘香散去後,她才睜開眼。
柳先生,非常不簡單啊!
謝藍河從香爐那收回目光,看向白焰,今日天璇殿的這份香確實讓他有些意外,但他更關心天樞殿的鎮香使,此時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然而沒有人能揣摩得出白焰的心緒,餘香散盡後,他即地讚歎:“今日真是不虛此行。”
黃香師朝他微微頷首,然後看向花嬤嬤,抬起手,示意了一下第一和第二個玉碟:“這兩份玉粉是同源,其對應的兩枚玉印便是出自同一塊原石。”
花嬤嬤沉著臉,冷聲道:“素問長香殿的把戲多,今日一見,若真名不虛傳。”
如此挑釁的言語,當即惹怒了許些人,有人即怒道:“老太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嬤嬤卻閉上嘴,甚至看都沒有往那邊看一眼,一副不屑與之說話的神態。
這下連壽王都生出幾分慍怒,卻這會兒花嬤嬤身邊的侍女開口道:“同源的究竟是不是這兩份玉粉,還需我們辨別過來才能確定,您幾位說了可不算的。”
有人冷笑:“難道是由你們說了才算?笑話!”
花嬤嬤忽然開口:“聒噪!”
有人就要站起身,今日來的這些賓客,有哪個是好相與的,連景仲都不願得罪他們。
白焰看著花嬤嬤,不急不緩地開口:“請吧,南疆的辨香手法,在下也想見識一下。”
柳璇璣懶洋洋地笑道:“我可是最討厭磨磨蹭蹭的人。”
川烏看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看向川連。
川連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約莫手掌長,三指寬的黑漆盒子,小心而鄭重地放在跟前的案几上。
有人低聲問:“這是什麼?”
川連沒有抬眼,兩手在那黑漆盒子上輕輕撫了兩下,然後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小心拿出來。
眾人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都,都有些愣住。
……
與此同時,驪園這邊,寒立見巧兒去了許久都不見回來,外頭也不見任何聲響,有些坐不住,他便站起身,想出去找守院的人問問正廳那邊此時是什麼情況了。
只是他剛開啟房門,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子,年輕,貌美,雪花一般,看著柔軟,但卻帶著沁膚的冷意。
他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隨後才反應過來,即收住腳,小心謹慎地看著她問:“你是誰?”
安嵐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開口:“玉瑤郡主是你害的?”
寒立心裡倏然一驚:“你是什麼人?你不是景府的人!”
怎麼進來這的?景府裡的小姐嗎?進來時守在外面的侍衛沒有發現她嗎?
安嵐接著道:“看來不是,不過應當跟你有關係。”
寒立忍著痛,將剛剛包紮好的右臂悄悄移到身後,摸到別在後腰的匕首:“你是長香殿的人?是大香師?”
安嵐道:“不用白費力氣,現在你的雙手是拿不了兵器的,我不會對你如何,只是過來看看。”
寒立只得將手臂收回,疼得額上又冒出一層冷汗,他不知道哪個男人怎麼做到的,只是用了一個杯蓋和一個茶杯,就廢了他一雙手!這女子又如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果真是大香師嗎?難道是天樞殿的安大香師?”寒立站在門內打量她,幾乎確認她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