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寅濤嚇了一跳,急忙伸雙手相攙,說道:“周兄言重了,快快請起。”
周子健抬起頭,一臉凝重地說道:“‘周兄’二字小弟萬萬不敢承當。自今日起,您就是我的大哥,我就是您的小弟。”
邱寅濤見周子健一片至誠,便慨然說道:“既如此,你我從今日起就是生死兄弟。賢弟免禮,快快請起。”
邱寅濤扶起周子健,笑笑問道:“但不知愚兄剛才…”
周子健一臉肅穆,說道:“包在小弟身上。”
邱寅濤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愚兄就敬候佳音了。”說完,飄身跳出院牆。
邱寅濤剛跳到牆外,一個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來人一聲冷笑:“他只知你救了他,卻不知你還偷了他的百兩黃金,害得他差點餓死街頭。”
自從邱寅濤走後,周子健對於老君亭不知檢視了多少遍。這老君亭雖然很大,但除了四周三十六扇高大的白色門板,七十二棵紅漆明柱之外,裡面空空如也。地板每天都有人打掃,每塊方磚可謂磨磚對縫,非常整齊,也很乾淨。周子健用一根木棍這裡敲敲,那裡打打,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又過了大約半個月的光景,西門匡慧和西門在仁又來到百柳山莊,照例給了周子健五兩銀子,同時放了周子健一天假。
周子健並沒有去太原城,而是悄悄回到了花園。等了很久很久,他才看到西門匡慧和西門在仁從老君亭走了出來。
西門匡慧獨自回了太原城,而西門在仁則是在百柳山莊的其他院落檢查了一遍。
直到天快黑了,周子健才假惺惺的回來。
西門在仁並沒有多疑,簡單交代了周子健幾句,準備離開百柳山莊。
臨行前,周子健問西門在仁:“總管大人,這西門莊主回來都辦點什麼事?”
西門在仁瞧了瞧周子健,笑笑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收收租子,訪訪佃戶,查查賬目之類的。”說完,騎上馬揚鞭而去。
周子健望著西門在仁的背影,心中冷笑。
這天夜裡,邱寅濤又來探訪百柳山莊。
周子健面帶羞慚地告訴邱寅濤自己至今仍然一無所獲。
邱寅濤並不在意,安慰周子健說道:“賢弟莫急。此次,愚兄給你帶來了一樣東西,說不定能派上用場。”說完,從背後拿出一個大葫蘆遞給周子健。
周子健接過葫蘆,搖了搖說道:“好大個的葫蘆,這裡面裝的是什麼?”說完就要開啟葫蘆嘴。
邱寅濤趕忙將他攔住了:“切莫開啟這葫蘆,如果現在開啟就沒有用了。這裡面裝的是特殊配置的藥水。”
周子健詫異地問道:“這藥水能幹什麼用?”
邱寅濤神情肅穆地說道:“等到西門匡慧下一次來的前一天,你把藥水撒到老君亭裡面的所有地方。等到西門匡慧走了之後,他所到之處就會留下淺淺的印記,等到第二天的白天,這些印記就會消失。”
周子健眉頭一皺:“西門匡慧來此莊的日子並不固定,小弟無法斷定他哪天必定會來?”
邱寅濤微微一笑:“這個愚兄早已替你想好。那西門匡慧每次來百柳山莊之前,必定會派西門在仁到太原城最好的釀酒作坊買上幾壇上好的汾酒,然後運到這百柳山莊。到時,我會提前通知你。”
周子健疑惑地問道:“兄長如何通知小弟?”
邱寅濤神秘地一笑,說道:“愚兄自有辦法。你等我的訊息就是了。”
又過了半個多月,周子健在百柳山莊巡視一圈之後,在自己住的臥室中發現一張字條:明日。
當夜,周子健就把葫蘆裡的藥水灑滿了老君亭的犄角旮旯,甚至手能觸控的所有地方。這藥水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