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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子給他難道這也是我說的不成?”薛姨媽和純愨急的說道:“還提這個!可不是為這個打他呢。可見是你說的了。”南宮威滿道:“真真的氣死人了!賴我說的我不惱,我只氣一個楚敬連鬧的這麼天翻地覆的!”純愨道:“誰鬧來著你先持刀動杖的鬧起來,倒說別人鬧。”

第二百三十章 藍衣女子

南宮威滿見趙雨杉說的話句句有理,難以駁正,比母親的話反難回答,因此便要設法拿話堵回他去,就無人敢攔自己的話了。也因正在氣頭兒上,未曾想話之輕重,便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鬧,我早知道你的心了。從先媽媽和我說:你這金鎖要揀有玉的才可配,你留了心,見楚敬連有那勞什子,你自然如今行動護著他。”話未說了,把個趙雨杉氣怔了,拉著薛姨媽哭道:“媽媽,你聽哥哥說的是什麼話!”南宮威滿見妹子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便賭氣走到自己屋裡安歇不提。

趙雨杉滿心委屈氣忿,待要怎樣,又怕他母親不安,少不得含淚別了母親,各自回來。到屋裡整哭了一夜。次日一早起來,也無心梳洗,胡亂整理了衣裳,便出來瞧母親。可巧遇見諸葛清琳獨立在花陰之下,問他那裡去,趙雨杉因說:“家去。”口裡說著,便只管走。諸葛清琳見他無精打彩的去了,又見眼上好似有哭泣之狀,大非往日可比,便在後面笑道:“姐姐也自己保重些兒。就是哭出兩缸淚來,也醫不好棒瘡!”

話說趙雨杉分明聽見諸葛清琳剋薄他,因惦記著母親哥哥,並不回頭,一徑去了。這裡諸葛清琳仍舊立於花陰之下,遠遠的卻向內望著。只見李紈、迎春、探春、惜春並丫鬟人等,都向內去過之後,一起一起的散盡了;只不見鳳姐兒來。心裡自己盤算說道:“他怎麼不來瞧瞧楚敬連呢便是有事纏住了,他必定也是要來打個花胡哨,討老太太、太太的好兒才是呢。今兒這早晚不來,必有原故。”一面猜疑,一面抬頭再看時,只見花花簇簇一群人,又向內來了。定睛看時,卻是賈母搭著鳳姐的手,後頭邢夫人、王夫人,跟著周姨娘並丫頭媳婦等人,都進院去了。諸葛清琳看了,不覺點頭,想起有父母的好處來,早又淚珠滿面。少頃,只見薛姨媽、趙雨杉等也進去了。

忽見紫鵑從背後走來,說道:“姑娘吃藥去罷,開水又冷了。”諸葛清琳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只是催。我吃不吃,與你什麼相干?”紫鵑笑道:“咳嗽的才好了些,又不吃藥瞭如今雖是五月裡,天氣熱,到底也還該小心些。大清早起,在這個潮地上站了半日,也該回去歇歇了。”一句話提醒了諸葛清琳,方覺得有點兒腿痠,呆了半日,方慢慢的扶著紫鵑,回到瀟湘館來。一進院門,只見滿地下竹影參差,苔痕濃淡,不覺又想起中所云“幽僻處可有人行點蒼苔白露泠泠”二句來,因暗暗的嘆道:“雙文雖然命薄,尚有孀母弱弟;今日我諸葛清琳之薄命,一併連孀母弱弟俱無。”想到這裡,又欲滴下淚來。不防廊下的鸚哥見諸葛清琳來了,“嘎”的一聲撲了下來,倒嚇了一跳。因說道:“你作死呢,又�了我一頭灰。”

那鸚哥又飛上架去,便叫:“雪雁,快掀簾子,姑娘來了!”諸葛清琳便止住步,以手扣架,道:“添了食水不曾?”那鸚哥便長嘆一聲,竟大似諸葛清琳素日吁嗟音韻,接著念道:“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諸葛清琳紫鵑聽了,都笑起來。紫鵑笑道:“這都是素日姑娘唸的,難為他怎麼記了。”諸葛清琳便命將架摘下來另掛在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