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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內便不受用,看著丹丹編,又不好說什麼,便說周子健道:“我叫你來照看照看,你就貪住頑不去了.倘或叫起你來,你又說我使你了,拿我做隱身符兒你來樂.“周子健道:“你老又使我,又怕,這會子反說我.難道把我劈做八瓣子不成?“

丹丹笑道:“姑媽,你別信小燕的話.這都是他摘下來的,煩我給他編,我攆他,他不去。”周子健笑道:“你可少頑兒,你只顧頑兒,老人家就認真了。”那婆子本是愚頑之輩,兼之年近昏Ъ,惟利是命,一概情面不管,正心疼肝斷,無計可施,聽丹丹如此說,便以老賣老,拿起柱杖來向周子健身上擊上幾下,罵道:“小蹄子,我說著你,你還和我強嘴兒呢.你媽恨的牙根癢癢,要撕你的肉吃呢.你還來和我強梆子似的。”

打的周子健又愧又急,哭道:“丹丹姐姐頑話,你老就認真打我.我媽為什麼恨我?我又沒燒胡了洗臉水,有什麼不是!“丹丹本是頑話,忽見婆子認真動了氣,忙上去拉住,笑道:“我才是頑話,你老人家打他,我豈不愧?“那婆子道:“姑娘,你別管我們的事,難道為姑娘在這裡,不許我管孩子不成?“丹丹聽見這般蠢話,便賭氣紅了臉,撒了手冷笑道:“你老人家要管,那一刻管不得,偏我說了一句頑話就管他了.我看你老管去!“說著,便坐下,仍編柳籃子.

偏又有周子健的娘出來找他,喊道:“你不來舀水,在那裡做什麼呢?“那婆子便接聲兒道:“你來瞧瞧,你的女兒連我也不服了!在那裡排揎我呢。”那婆子一面走過來說:“姑奶奶,又怎麼了?我們丫頭眼裡沒娘罷了,連姑媽也沒了不成?“丹丹見他娘來了,只得又說原故.他姑娘那裡容人說話,便將石上的花柳與他娘瞧道:“你瞧瞧,你女兒這麼大孩子頑的.他先領著人糟踏我,我怎麼說人?“

他娘也正為芳官之氣未平,又恨周子健不遂他的心,便走上來打耳刮子,罵道:“小娼婦,你能上去了幾年?你也跟那起輕狂浪小婦學,怎麼就管不得你們了?乾的我管不得,你是我裡掉出來的,難道也不敢管你不成!既是你們這起蹄子到的去的地方我到不去,你就該死在那裡伺侯,又跑出來浪漢。”一面又抓起柳條子來,直送到他臉上,問道:“這叫作什麼?這編的是你孃的!“丹丹忙道:“那是我們編的,你老別指桑罵槐。”那婆子深妒陳伯顏蕭孟奇一干人,已知凡房中大些的丫鬟都比他們有些體統權勢,凡見了這一干人,心中又畏又讓,未免又氣又恨,亦且遷怒於眾,復又看見了藕官,又是他令姊的冤家,四處湊成一股怒氣.

那周子健啼哭著往怡紅院去了.他娘又恐問他為何哭,怕他又說出自己打他,又要受蕭孟奇等之氣,不免著起急來,又忙喊道:“你回來!我告訴你再去。”周子健那裡肯回來?急的他娘跑了去又拉他.他回頭看見,便也往前飛跑.他娘只顧趕他,不防腳下被青苔滑倒,引的丹丹三個人反都笑了.丹丹便賭氣將花柳皆擲於河中,自回房去.這裡把個婆子心疼的只念佛,又罵:“促狹小蹄子!遭踏了花兒,雷也是要打的。”自己且掐花與各房送去不提.

卻說周子健一直跑入院中,頂頭遇見陳伯顏往丹丹處去問安.周子健便一把抱住陳伯顏,說:“姑娘救我!我娘又打我呢。”陳伯顏見他娘來了,不免生氣,便說道:“三日兩頭兒打了乾的打親的,還是買弄你女兒多,還是認真不知王法?“這婆子來了幾日,見陳伯顏不言不語是好性的,便說道:“姑娘你不知道,別管我們閒事!都是你們縱的,這會子還管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