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的公寓裡,暈暈乎乎睡了一天的曦曦終於醒了。林婉正看著皺眉頭疼吃止痛藥的她一本正經的訓斥。
“我說大小姐,你喝了酒也敢吃安眠藥,有點基本的生活常識好不好。這要是出事了,別人以為你自殺了,你說你冤不冤。那弄不好可真是會出人命的。”
“嗯,知道了。”此刻頭痛不行的曦曦也懊悔的不得了,無力蔫蔫答應。
心裡有事的林婉看了眼曦曦試探著說。
“其實酒店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得那個混蛋傢伙。昨天的一切實在是太巧了,一環一環的趕到一塊了。
剛剛簡顏電話裡也說了,魏遲住顏景熠的房間真是個意外的巧合。你也別在意了,就當419了。魏遲那樣的跟他男歡女愛一場也不吃虧。”
“胡說什麼呢!我不是衛道士,也不是保守的人。對於純粹疏導生理慾望的一夜情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基本的道德底線還是要守著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夫之婦嗎?”
完全不贊同林婉說法的曦曦立馬揚聲表明立場。
看曦曦一臉不贊同的樣林婉不同意的反駁。
“結婚了怎麼了?就可以羅世晨夜夜春宵左擁右抱的,你就一個人冷枕獨眠啊!女人看開了,才能過的舒心。
現在多少個會所裡都配少爺了。一個個受歡迎著呢?還有那些精英一樣的男伴陪遊,你還這麼思想保守,反正你也要跟他離婚了。
再說你們又不相愛不過是聯姻。憑什麼替羅世晨那個王八蛋守著。”
“那怎麼一樣,要離婚畢竟還沒離婚。我要是和羅世晨一樣的想法做派,也和一些各玩各的夫妻一樣也就不用離婚了。
婉婉,你可要好好修正你的人生觀,道德觀啊。不管為了什麼選擇了婚姻,就要負起責任。不為別人也為自己。不愛,沒感情,不過都是自己濫情,自私的藉口。”
義正辭嚴的曦曦用力瞪了林婉一眼。
沒辦法了,要看曦曦對魏遲什麼態度,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林婉出了狠招。
“那曦曦咱們乾脆告魏遲。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就私下裡找他,讓他付出代價。正好報了仇,借這個機會說受刺激了,堅決跟羅世晨離婚一舉兩得。怎麼樣?”
望了望窗外湛藍的天,把事情想透徹明白的曦曦搖了搖頭。
“算了,這事就當沒發生。我不想再提了。頭疼想休息下。”
看了看曦曦那疲倦又糾結的神情,心疼她的林婉趕緊接話。
“哦,那你再睡一會,省的頭疼。我明早給你打包白粥和蒸餃吃。”
靜靜躺在床上的曦曦,想著林婉建議懲罰魏遲的事,心底嘆口氣。
儘管魏遲對自己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自己怒氣之下也說要他去死。還把他砸的頭破血流。可要他承受牢獄之災,或者受到別的什麼自己還是不忍心。
就像是今天被他氣得失去理智,拿菸灰缸砸他的時候。看見他頭髮裡的長疤,那張滿是血還對自己笑的臉,她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那條疤,是魏遲為了自己心愛女孩英勇無畏,捨生忘死所留下的愛之勳章。
也是曦曦烙在心上,永遠不能對魏遲狠心的柔軟無奈。
。
。
初三那年,一場滔天的變故讓曦曦和魏遲成了正式的戀人。
不僅解開了所有曦曦對於父親母親之間感情的疑問。也把那些在捕風捉影的猜想裡,所產生對父親的懷疑誤解都煙消雲散。
那一年的元旦,四十出頭訾家的三公子在妻子去世十四年之後為家族再次聯姻。娶了門當戶對大齡海歸博士做妻子。
這場儀式都沒舉辦,低調到只是兩家人吃頓飯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