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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佑之無奈點點頭,“二哥,這個我曉得的,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水平,考中秀才還沒什麼問題,要往上再進一步,可就難了。”
“你現在還小,只要靜下心來好好念幾年書,舉人也不是不可能,莫要妄自菲薄。”蔣言之覺得自家弟弟還是很有潛力的,遂誠心鼓勵道。
蔣佑之卻不置可否,他讀了這些年書,知道舉人是一個坎兒,一百個讀書人,十個能考中秀才,但能考中舉人的,可能就只有一個,百裡挑一的難度,他不覺得他能辦到,畢竟像他哥這樣的讀書種子,在他們這種小地方,還是很少的。
“福子,你此次既然考中了稟生,可有想過考取貢生,進太學讀書。”蔣言之想到了一事,看著蔣佑之問道。
蔣佑之聞言,立即擺手,“二哥,你別開玩笑了,就我這水平,哪裡敢去考貢生,你也知道這貢生有多難,六年才取一個,我這水平,就是再讀六年,也考不上啊。”
“你都沒去考過,怎就知考不上。”
蔣言之對自家弟弟這般沒志氣很是生氣,他要不是當年考完秀才就直接考中了舉人,肯定會試試考取貢生,那可是能去太學就讀的資格,一般人哪裡能有那樣的機會。
“二弟,我看倒不用太過著急,小弟現在才剛考取了秀才,讓他多在縣學讀幾年書,若是以後考不中舉人,再走貢生這條路也是可以的。”
蔣氏這些年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些科舉裡頭的門道,知曉縣學每年都會選拔一些年資較長的稟生入太學讀書。
蔣言之也不想對自己的弟弟太過嚴苛,便點頭說道:“我也不給你太多壓力,只要求你在歲考當中保持一等前列,莫丟了稟生的頭銜即可。”
“放心吧,哥,我雖沒你優秀,但稟生的名頭我還是能保住。”縣學每年稟生的名額是二十人,所有隻要歲考在前二十,就可領稟生的稟膳,蔣佑之對這一點還是有些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