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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微細細品著,回想起來,只讓人覺得眼花繚亂,這才終於到了寢宮,乾元殿。

這一次,林微倒頭就睡。至於那驚鴻一見的美人也早被丟到了腦後,在這裡,唯獨不缺的就是美人了。而且就那般模樣,林微樂於遠觀,卻不喜近看呢,只適合在腦子裡YY。

古代的酒雖然沒有現在的烈,但是味道醇美,不愧是宮廷御釀。林微確實是有些喝多了,這一下子就宿醉到天亮。

待到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太陽已經都出來了。林微看了窗外一眼,倒真是一個豔陽天,應該已經午時多了吧。以前在學校無事的時候,林微也是最喜歡睡懶覺的,睡到下午也是常有的事。

照例在元詩元畫的服侍下將衣服穿好,林微才恍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想了半晌,才發覺是元詩的臉色,好像總有一些凝重。

直到穿戴整齊,不等林微開口詢問,元詩便道:“陛下,雲羅公子已經在外面跪了三個時辰了。”

林微大受驚嚇,她可一點都不享受這種感覺,只覺得又有麻煩事上門了。道:“怎麼回事呢?”

“雲羅公子並沒有說,只是一直要見陛下。奴婢說您還在休息,他就說要跪在外面等,天還未亮就已經來了。”元詩沉吟片刻,道:“可能還是和蕭家的事有關吧,他和蕭長齡曾經也算忘年之交。今日午時就要行刑,現在恐怕已經開始了吧。”

元詩說的輕描淡寫,林微只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她知道她不應該對蕭家的事採取忽略態度,她不應該視而不見!她應該把它當作大事要事來辦!要上綱上線!

可是……誰知道這麼快就要行刑啊?他們之前求饒的時候怎麼不說清楚呢?現在是不是都晚了?

林微抱著渺小的希望問道:“行刑?到底怎麼回事。”

元詩低眉斂目,似乎有些不敢抬頭看林微,口中一鼓作氣。“蕭家一門四十八口於今日午時處斬,家主前禮部侍郎蕭長齡凌遲處死,唯獨其子蕭子墨尚壓在天牢,等候陛下處置。”

林微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理智的去思考蕭家到底是不是無辜的這個深奧的問題。

她只知道將近五十個人就要死了,死在這個身體的命令之下,第一次清楚的明白這是在一個一句話就可以要人性命的封建社會,而她是這個社會的至高者,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存亡。

這種感覺,讓她一下子覺得難以呼吸,權力帶來的同時是責任,無與倫比的責任,只要她在這裡一天就無法逃避。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法像個局外人一樣置身事外林微此刻甚至沒有立馬去救人的衝動,因為已經被震撼了,她不知所措。待到她想起要救人的時候,又發覺現在已經是午時了,未免太晚了。就是,剛剛說話也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呢到最後,才發覺自己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到,直接渾渾噩噩的去見了雲羅。

乾元殿的石階上,這個男人即使跪在那裡,背也是挺的筆直的,一動不動如同一座石像。林微出現的瞬間,低頭就對上了他的雙眼,漆黑的眼眸甚是深沉。

沒有叩拜,沒有例行的萬歲聲,雲羅原本清雅的面孔此時只有沉重。道:“陛下,蕭長齡罪不至死,請陛下三思。”

緩緩扯開嘴角,林微道:“不需要三思。”

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恢復了一定的冷靜。人肯定是要救的,來不及也要救,盡力而已。而你,未免太過於執著。如今想起來,從昨天起,他就是沒有笑過的雲羅誤會了她的意思,臉是難以掩飾的失望,甚至帶上了一絲寒意,讓人心驚。

林微覺得自己有些頭痛,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後果,但是現在她更頭痛的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是啊,救人說起來也不難,但是當她自己處於白景熙的位置時,必須要去面臨時,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