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悅轉頭一看，最右邊的虎崽子呲著牙看著她，儼然一副最愛少爺的小跟班模樣。

實在是不想和他們糾纏，她一個回頭給三人敲了個暴慄。

“小崽子要有小崽子的樣子，誰教你們欺負女生的，等我吃飽了再回來和你理論。”

三小隻捂著腦殼，面面相覷。

“虎鼕鼕少爺，咱還讓她和我們玩嗎？”

虎鼕鼕挺了挺胸膛，“我就要，說書人裡說了，轉學生一定會和本少爺玩。”

只是他在家都是被打屁股，一下子被打中腦殼還有點暈暈的。

程子悅不敢用很大力，小跟班都叫他少爺，還是虎族，那他爹必定是個厲害角色，自己一個冒牌貨面對妖族大能會有什麼後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果不其然，下午上課前虎鼕鼕又帶上兩個跟班來挑釁，程子悅越是打他，他反而更加鍥而不捨。

此時程子悅沒有意識到這種教育的行為在虎鼕鼕的自我說服下轉變為刁蠻丫頭的反應，被招惹得更加勤了。

一連過了好幾天，程子悅大概瞭解了妖族的歷史，不過她還是需要去往人族領地的方法。

總不能一直生活在妖族，畢竟自己只是個冒牌貨，一個不經意可能就會被發現。

她沒有忘記要回到人族，變成這副模樣只是權宜之計。

於是某一天，她向兩兄弟辭行。

“毛火哥哥，毛水哥哥，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我家裡人在附近來接我了，我得走了，這是給你們的禮物。”

她放了幾顆夜明珠和靈草在兩兄弟面前，沒辦法，她現在身上沒有很值錢的東西，兇獸材料也不敢放出來。

“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看色澤這夜明珠就是好東西，自己二人只是因為小孩討巧才在身邊養了十幾天，怎麼能拿人家的東西。

而且毛火也有些不捨，“不能不走嗎？”

程子悅搖搖頭說道：“我早該走了，哥哥們不用擔心我，我爹爹很強的，能夠抓很多肉肉吃，至於這些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程子悅一一告訴用法，再提醒了幾句，看上去全然不像是個小孩。

“好了，我該走了，我們有緣再見。”

她揮了揮手，消失在夜色中。

她走得乾脆，毛火毛水傷心了好幾天，虎鼕鼕看見她沒來上課還去貓族營地裡找人，屬實是被打習慣了。

程子悅有些傷感，但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至於毛火和毛水已經被她當成了朋友，要是有機會的話，她也會回來看他們的。

此次告別，是因為她有了一點訊息。

為了不拖累他們，她需要切換一個形態。

很快一隻和小赤狐差不多模樣的紅白狐狸從草叢中出現。

此次要去的地方是狐族領地。

在族學上她算是耳聽八方，聽見有幼崽在聊起人族的話題，她即刻搭腔，說著說著就有人透露出訊息說狐族小少爺就去過人族。

程子悅一聽，這可能是自己遇見過的小赤狐嗎，不重要，重要的是，去狐族領地或許能得到去往人族的方法。

怎麼去呢？

她採用古老的方法。

“哥哥你好，我和媽媽走散了，你能告訴我狐族在什麼地方嗎？”

加上淚眼朦朧以及扁嘴攻擊，沒有一個妖族能拒絕可憐兮兮的狐狸幼崽的請求。

而且狐族上頭有人，混的好，大多數人都沒想得罪。

狐族的營地確實比貓族好很多，比虎族也好一點，估計是他們愛精緻的東西，審美和人類大眾比較接近，也可能是因為接觸了人類，學習了一些人類社會的知識，過的也比較精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