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戰線。
沙塵被風吹得揚起,直至碰到建築後才停下,半三角的沙土堆積在建築牆下,掩蓋了牆根的痕跡。
一個少年從裡面走出來,拿著盾牌的手臂上留下了一處淡淡的黑色疤痕,他住進這裡已經有三個月,這還是這些天頭一回站在陽光下。
工作崗位再分配,歐韓分配到漠北地區後就一直跟著小隊攻防,舉著盾衝鋒陷陣,即便是靈宗後期修為也能阻擋一會兒靈王兇獸的攻勢。
三個月前,他被魔族傷到後,傷口上的魔氣開始浸潤到體內,便被立即送到了這個隔離所。
隔離所生活起來還挺空虛的,前段時間幸好拉上了網線,能在網上聊天。
聽他們說這是不治之症,但他很幸運是輕症,所以才沒有轉化成兇獸。
本來以為他這輩子都要在這邊生活的,沒想到事情出現了一絲轉機。
即便許久不見,他們的同學群有時候也會有人聊天,說到的當然是現在的局勢以及他們所在戰區發生的事。
有空的時候他也會上線。
歐家知道他這個事情也是盡力去打聽有什麼辦法能夠治好,但得到的訊息都是不可解,不過他也知道了趙新月的丈夫也和他一樣,並且人也在研究解決藥物中。
說到趙新月,這倒是讓他想起來程子悅。
他們屆的最強者並不常用網路,更多的是自己躲在實驗室中研究,加上他們以為她一直在北戰區作戰,北戰區人少,她便更加沒時間上線了。
在發去問候的同時,沒想到對面剛好完成了畢業大作在外面放風,這才得知她做的東西就能清除魔氣。
程子悅聽說後,都不用他等軍部發放,直接做好了找了個出差的同事幫忙帶過去。
歐家在軍部也是有人脈的,等他們打聽到軍部準備生產大淨化藥劑時,歐韓已經治療了好幾天。
等到今天終於站在陽光下,他突然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是最早一個從這座房子中出來的人,他的小隊隊長來這邊接他,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小歐韓,歡迎歸隊。”
歐韓看著天空上日復一日升起的太陽,朝著隊長咧嘴一笑,行禮。
“報告隊長,隊員歐韓歸隊,請指示!”
孟夏知道程子悅要畢業後,在電話中又是驚訝又是訴苦。
她和導師去了東戰區,天天不是打鐵就是上戰場,還多了一個女壯士的稱號,只因她一錘就能把別人三四拳才能破壞掉的兇獸外殼錘地四分五裂。
她們兩個玩得最好,她也是之前為數不多知道她隱姓埋名並且駐紮在東南戰區的人,兩人有時候也會給對方寄一些東西(軍區有郵遞員,比城市的便宜)。
也不知道她的導師是不是發現了她雖有天分但經常摸魚的本性,最近對她越發嚴厲了。
“你現在畢業了,被我老師知道了豈不是管得我更緊!”
她還是挺為程子悅高興的,就是想到這個還是會縮了縮脖子。
獸潮前閉關時,她成功成為了一個靈宗強者,只是形勢所迫,大家都希望這些有天賦有實力的年輕人能夠快些成長,她的壓力也很大。
程子悅表示你加油,並且把最近一些製作的東西給她寄了一些。
梁渚也在漠北戰區,湊巧的是,他和蕭逸一個小隊。
高二的時候兩人只同班不過月餘,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熟,但男生的友誼最是莫名其妙,有時一個手勢就能馬上稱兄道弟。
就在梁渚和老同學新兄弟玩熟絡了的時候,他就看到小夥伴一看見齊月就走不動道。
‘敏銳’的他發現了不對勁!
(其實是找程子悅和郭曉曉聊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