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兩個人安靜地在家裡包餃子,然而川夏的內心裡無法掩飾的憂傷還是讓金正武看到了,川夏無法說出自己的心事,金正武也只好什麼也不問。時間就在兩個彼此的擔憂和迴避中過去了。
樸川夏回到公寓,輾轉難眠,她乾脆起了身,抓起床邊的電話撥號。
漢城的電話通了,傳來妹妹惺忪的聲音:“喂?”樸川夏說:“是我,川夏,你已經睡了?”妹妹有些驚惶:“姐姐,這麼晚打電話,出什麼事了?”樸川夏支吾道:“沒什麼事,問問你的學業如何。”“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你怎麼還不睡呀?”樸川夏說:“我失眠了,想和你說說話。”妹妹埋怨道:“親愛的姐姐,現在是凌晨,我早上還要上課呢,拜託!”樸川夏遲疑道:“……如果我說給你找到了一個可愛的男孩,你不能陪我一會兒嗎?”妹妹說:“得了吧,這麼晚還讓你興奮不眠的傢伙,肯定是你心儀的男人,我就不奪人所愛了,我明天考試,你讓我做個滿分夢吧。”樸川夏只得說:“那……晚安吧。”妹妹道:“該是早安了,好姐姐!別忘了給我寫信,再見。”樸川夏掛掉電話,微微一笑,自私又吝嗇的傢伙,跟姐姐多說一會兒話都不肯。也許她說的真對,讓自己興奮不眠的男人,肯定是自己心儀的男人,可正因為自己在乎他,才不想讓他跟自己背那麼多的歷史啊,她希望他和妹妹好,年紀相當,彼此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是自己心裡真的願意嗎?
這天晚上,金正武睡的也很不塌實,他又做了那個常做的夢:在細雨飄搖的街道,詭譎的音樂掩蓋住都市喧鬧,女孩和女孩手中的東西全都看不大清楚。金正武問女孩:“這是什麼?”女孩說:“日月同輝。”金正武問:“你逗我玩吧,日月怎麼可能同輝?”女孩說:“在我手中就可能。”金正武還要再問什麼,他的夢就被米拉驚醒。
米拉是坐夜車連夜從南京趕回來的,回家裡還是和金正武吵了一架,米拉是那麼喜歡費雅,可是金正武不理解,她有什麼好?兩個人吵架就是這樣,誰也吵不贏,可是總還是要繼續下去。米拉執著地想說服金正武,金正武懶得去理他,倒頭接著睡,可惜,那個夢再也接不起來了。
年立倫漸漸熟悉了上海,他甚至還找到了一個韓國人開的叫“一千一夜酒吧”。
晚上,就在酒吧裡混,他甚至交上了幾個韓資公司的職員。
一天晚上,年立倫和幾個職員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演出臺上,妖豔的舞者風情萬種的阿拉伯舞蹈也引不起他的一點興趣了。
年立倫抱怨道:“沒意思!這也叫娛樂,真是好無聊啊。”一個紅頭髮的職員道:“您現在不是有了我們這幫朋友了嗎,有了朋友,就不會無聊了。”另外一個長的像張東健的男人說:“年先生,無聊不無聊得看您能否找到喜歡的東西,您有什麼喜好嗎?”年立倫想了想:“攀巖!我惟一的業餘愛好就是攀巖,我喜歡刺激和挑戰!你們聽說過攀巖這種極限運動嗎?這種運動被稱為巖壁上的芭蕾。”紅頭髮和張東健相視一樂:“年先生,看來您真是太不瞭解上海了,你來對地方了!”年立倫從他們口中知道上海就有攀巖運動用品商店,第二天,他就去買了全套的攀巖器械。
第三天早上,他就在兩個人的帶領下過了江,到了浦東的金茂大廈下面。
上海浦東的金茂大廈的高度僅次於馬來西亞吉隆坡的雙塔大廈,是中國第一,亞洲第二的高樓,它位於陸家嘴金融貿易區,與東方明珠塔遙相呼應,主體建築部分地上八十八層,地下三層,樓高四百二十多米。
看著高聳入雲的金茂大廈,年立倫很是興奮,直說不虛此行。
而樸川夏一早進入辦公室,發現年立倫座位是空的,頗感意外。
秘書周小姐送進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