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而今一變,竟是連那份小小的相識都不復存在,難免叫人心裡一股酸。
“應該不至於……”銀搖搖頭,“雖然少了妖力的輸入,但終究狐幽香是一直放在魅彤身上的,多多少少也該受到了那份影響,只是因為有妖力輔佐的記憶比沒有輔佐的部分鮮明太多,加上斷點太近,所以才會導致魅彤的記憶很自然而然地停在較鮮明的那一點了吧!”
到底記憶是種很複雜的東西,有妖力輔佐跟沒妖力輔佐的重建會讓記憶鮮明度差很多。舉個例來說,就好像是夢裡的記憶跟現實的記憶是一樣的,同樣是記憶,可夢醒後的記憶卻較為微弱,相對現實卻是鮮明刻畫,種種感受也是差別甚遠。
“你是說她應該還記得我們囉?”馮亦忍不住插嘴,總是覺得喪失記憶的感覺就像是少了個好友一樣,心裡頭怪不是滋味的。
“應該!或許只是太模糊太薄弱,如果透過一點刺激,或許能讓她回憶起來也不一定吧……”
“譬如說……跟她打一架?拿個鍋鏟從後面打暈她?還是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讓她腫幾個大包包?”不是聽說失憶的人都來這招嗎?應該挺有效的吧!
“馮亦!”雲蕭哭笑不得地低叫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虧他還有心情說笑,真是,給點悲傷的氣氛都不行啊!
雲蕭心裡頭雖然這樣想,但眼光倒是不由自主的瞄向銀,擺明了想問是否真的可以這樣做。
似乎是明白了雲蕭眼中的疑問,牠緩緩地回道:“或許,但我不建議這樣做,可真要說,風險也很小。”不否認也不承認,銀意有所指地暗示。
沒錯!也許透過一些刺激是可以讓魅彤回憶起來,但誰也沒法保證不會去扯到那份不該扯出的記憶。雖說散去的記憶沒那麼簡單可以回覆,嚴格說來重植的記憶還是佔優勢些,理應是不會有這樣的結論發生,可那風險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就是。
銀這話雖多繞了幾個彎,但卻也不難推出牠想說的。
沉默,還是沉默。
“算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雲蕭一攤手,聳聳肩,反正說到底,不過就是魅彤把他們兩個忘得乾淨徹底一點而已,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就是再重新介紹認識起罷啦!又不是說這樣就當不成朋友了。
這麼幹脆?銀詫異,牠還以為他們會想試試看呢!畢竟這風險真的太小太小,充其量只是不到零罷了。
“不希望魅彤想起你們嗎?”牠挑眉。
“希望!怎麼不希望!”雲蕭笑,“不過前輩您也說了,‘或許可以’,那也就是說也‘或許不能’,既然不肯定,那就沒有必要多挨那一份風險。既是記憶模糊,就代表還有想得起來的一天,既然如此,順其自然就好……”
他是不想魅彤再多挨一份風險的,想得起來也好,想不起來也罷,只要他們兩個還記住,那份回憶就不會抹滅。
或許哪日魅彤想起了,他們便多了一個同伴回憶那段時光;或許魅彤一輩子想不起,那麼他們也會多一個聽眾來聽聽那段時光。緝捕幽靈圖的合作、火燒黃甫林的競賽、暗渦人魚的滿月拜潮……回憶忘了的確很可惜,但“分享”可以彌補這份缺失,既是這樣,又何需多求呢?
妳倒是有兩個很棒的朋友啊!魅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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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地露出個微笑,看著雲蕭和馮亦,這樣的兩人倒是讓銀忍不住想起了一個朋友,一個堪稱是千百萬年唯一一個差點跟牠平起平坐的朋友。
所謂妖狐升道,眾人皆以為是以銀色為頂,黑色為次,萬年玄狐過後即是九尾銀狐。
其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