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峰把錢遞給他,忽然笑嘻嘻道:“貪婪是人的本性,過於貪婪就是貪得無厭,卻不足取,那樣最終會讓你一無所有。”那人拿著錢忽而歡喜忽而懊惱,完全沒聽明白鍾嶽峰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那輛貨車已經遠遠地朝公路開來,他騎著那輛破腳踏車搖搖晃晃地往這邊走,貨車拐上公路的一剎那腳踏車撞在了貨車上,哐啷一聲,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腳踏車被軋在了車輪下,鍾嶽峰摔倒在一邊抱住腿大聲地呻吟。他自己心中暗自得意,武功好了,連一場小小的車禍也設計的這麼逼真巧妙。
坐在副駕座上的人跳下來狠狠地踢了鍾嶽峰一腳:“媽的,你找死呀。”
鍾嶽峰順著那人踢的這一腳滾到了車邊,那人愣了一下,老子這腳上的功夫還真有長進。他一邊罵著一邊彎腰去搬腳踏車,正好是靠近司機的一側,這一切當然都是鍾嶽峰的巧妙安排,方位恰到好處。那人拎住車子扔到了路邊,這才回頭又上了車。忽然,他楞著了,司機座上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個人,似乎就是剛才被自己踢了一腳的人,他意識到上當了,剛想張嘴驚呼,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你——”聲音還在喉嚨裡人已經昏了過去。
鍾嶽峰把貨車開到了一片樹林子裡,他早探查到貨廂裡還伏有押車的人,他剛才的動作乾淨利索,沒有驚動裡面的人。停好車,他跳下來拍了拍車廂道:“下來吧,這車又壞球了。”
“媽的,老子這一泡尿憋得夠嗆。”貨箱後門開了,一個人跳下來轉過身子就嘩嘩地尿開了。第二個人剛跳下來就被鍾嶽峰一拳打暈了,貨廂裡只有這兩個人。
撒尿的人正尿得酣暢淋漓,一邊尿一邊抖擻,鍾嶽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完事了吧,哥們!”
“別鬧,老子正痛快呢。”話音剛落一掌已經砍在他的頸部,他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半泡尿像是失控的水龍頭,嘩嘩地全淌在了褲子上。
鍾嶽峰利索地抽出二人的腰帶,把二人也像前兩個人一樣綁了起來,有用膠帶把嘴粘上。這才放心地鑽進了貨廂裡搜查起來,首先發現了二人攜帶的槍支,竟然是壓滿子彈的微衝,地地道道的前蘇聯軍隊配置。他一見之下吸了一口冷氣,好險,如果不是這兩個人大意了,只怕自己已經欽恨彈下了。車廂裡一箱一箱的都是茶磚,做工精良,茶色極好,顯然都是雲南茶中的極品。他受沈茵嗜茶如命的父親的薰陶,對茶方面略知一二,自己又去過雲南,自然識得這些茶磚的好壞。他掰開一塊裡面並不見有夾帶,他一連拆了數箱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媽的,真是見鬼了,貨藏哪兒了?如果說這批貨裡沒有問題鬼才相信呢,如果只是普通地貨物用的著這麼實槍荷彈地押運嗎?給他時間不多,一旦接貨方沒有按時間接到貨,張笑霖馬上就會警惕。他掰下一塊茶放進嘴裡輕輕地咀嚼,微微地苦澀中似乎有些異樣,幸虧自己知道茶磚的本來滋味,他頓時恍然大悟,毒品一定是融進了茶磚中,到了境外再進行分解,手段如此高明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毒品已經找到,接下來只有馬上報警一途,這樣大的黑社會團伙也只有警方才有能力將它徹底剷除,如果耽擱得時間久了,張笑霖就會聞風而逃,那麼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他拿出從司機身上搜到的手機,馬上撥通了本省省城的“110”報警中心,對於瓦多的警方他是一百個不信任的。
報警中心的值班員接到了報警電話顯然吃了一驚,不過似乎有些疑惑,什麼發現了販賣軍火毒品的基地云云,已經扣下了一車的毒品,如果是真的那不成了通天大案嗎?這樣的事會在本省發生嗎?
聽著接警的女警猶自在電話另一端喋喋不休地問東問西,又問報警人的身份。鍾嶽峰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電話吼道:“如果你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