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殺手。我們鎮元組以及天階組的人都不在,如此一來,嚴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劉僑笑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魏忠賢會派人去殺嚴雪岸,是因為我瞭解他。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沒有廉恥的老流氓,現在因為嚴雪岸的事情,被內閣以及東林黨的人擺了一道,顏面丟盡,如果還不把嚴雪岸殺了,找回些面子,那他還叫魏忠賢嗎?”
“至於我沒有派鎮元組或者是天階組的人一同押送嚴龍,一來是因為這樣太顯眼了,可能會引發別人對我們與嚴龍關係的猜測,二來是因為根本用不著。”劉僑道。
“為什麼?”張揚問道。
“因為有長空幫的人盯著,出不了什麼大事的。”劉僑道。
張揚擔憂地道:“萬一出事呢?!”
劉僑嘆息道:“世事豈會有萬無一失的,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只能怨嚴龍一家人的命不好,還有我們自己的命不好了!”
……
假的嚴雪岸與韓秀英同時毒發,面板血肉迅速潰爛,骨骼融化。在囚車之內,偌大的兩個人在絕望淒厲的嚎叫聲中,一下子就化成了一灘膿血。
在旁邊看押著兩人的錦衣衛與刑部的公差見到此等詭異狀況,大驚失色,急忙向長官稟報。
領隊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偵緝署百戶陸大通,聞訊跑過來,對於眼前發生之事也是驚詫莫名。他喃喃地道:“難道是路上有人下毒啦?!”他沒有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他只是讓手下之人,立即去叫醒正在休息的其他錦衣衛,並且發出緊急戒備的命令。
部隊開始收攏,馬上鞍,刀出鞘,槍陣圍繞著囚車四周佈下陣勢。
這時,風還是寂寂的,連吹動樹葉的聲音都很輕。
陸大通指揮部隊開拔。
他騎在一匹四蹄烏黑的白馬上,從隊伍尾端一直緩步跑至首端,呵斥著讓每個人打起精神來。而原本關押“嚴龍父母”的還流淌著膿血的囚車,也被套上馬匹,拉著向前走。
隊伍匆忙但有序地從山坡下開始朝山上爬行。
前鋒部隊在山上發出呼哨聲,意思就是:山上制高點,他們已經佔領了,現在一切正常。
嚴龍卻覺得非常不妥。
“父母”的死,讓他心中疑竇叢生,一路上他除了關注隊伍行進途中的安全情況之外,也很關注他這一對冒牌父母的情況,因為他擔心這對“父母”會露餡,從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幸好這對“父母”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象屍體一樣地躺著,從不說話,也不吵鬧。
如果說路上有人給他們下毒,嚴龍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因為兩車相隔的距離不過十餘步,以嚴龍體內鑑定系統的偵測範圍,根本不可能有異常之物可以靠近他們。
倒是這對“父母”本身,從京城出來後,就一直讓嚴龍體內的鑑定程式亮紅燈了。
——換言之,“父母親”本身就是異常之物,或者是帶有毒質。但因為行動受限,嚴龍也無法做更多的事情了。
先頭部隊開始上坡,嚴龍的囚車跟在隊伍後面,由錦衣衛的精銳押送著。
這時,驚變驟起!
在山頭上的草叢、林間突然響起厲嘯。
坡上湧出一群身穿灰色衣裳的殺手。
事發突然,錦衣衛及刑部公差的前鋒部隊一觸即潰。
一具具錦衣衛及刑部公差的屍體從坡上開始滾落下來。
接著,在坡下遠處的叢林裡、山坳中湧出一批批身穿灰色勁裝,手持勁弩的殺手,這些人一出現便以超出常人的速度極速地朝囚車隊伍逼近,一到射程範圍之內,立即站定,便開始朝佇列中的錦衣衛放箭,頓時飛蝗如雨,箭矢破空的風聲滿布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