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著憤怒,問起事情的緣由。其中兩個活著回來的紅槍會弟子說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任青標聽完,臉色由紅轉青,他突然從身旁一名弟子的腰間抽出佩刀,一刀就抹向那兩名陪著任發同去的弟子的咽喉之上。
刀光如電,頸血標飛出來。
那兩名弟子捂著咽喉,仆倒在地。
滿堂俱寂!
任青標瞪著血紅的眼睛,沉聲道:“給我的兒子入殮!我要帶著他回去昌黎。”
這時,有幫眾站出來,問任青標:“副舵主,難道我們就不給任公子報仇了嗎?請您帶著我們去找長空幫復仇,屬下願打頭陣!”
這句話一出,堂下所有人都附和,“聞震名”也在其中。
任青標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他才睜開眼,緩緩地說道:“不!我們先回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長空幫的精銳都來了樂亭縣,我們現在跟他們硬拼,只是以卵擊石而已。更何況……”
任青標後面的那句話,沒有說出來。
紅槍會的弟子還要請戰。
任青標擺手阻止了他們,轉身向著堂下的“聞震名”道:“聞震名,你去找一副上好的棺木,先將任發裝殮起來。我們過兩天就回昌黎縣。”
堂下的“聞震名”眼神中掠過一絲極細微的笑意,躬身領命道:“屬下遵命!”
半天過後,任發的屍體就被裝殮進了一口楠木棺材裡。
這口棺材做得極為的厚實。
一看就知道是一口上好的棺木。
……
當夜,由嚴龍喬裝扮成的“聞震名”來到了場外長空幫的營地。
嚴龍手下的幾員大將都聚攏過來,安秀芸也在場。
嚴龍首先說話了,他道:“任青標準備撤了!”
眾人聽了,都不禁笑了起來,袁大奎道:“他終於還是熬不住了。”
典韋道:“紅槍會昌黎分舵的舵主凌落石一直不肯親自過來援助他,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嚴龍補充道:“除此之外,他此次撤退,應該還有另外的原因!”
“什麼原因?”
“據我查探得知,從京畿方面來了一批現銀,應該是紅槍會分舵之間互相調動的餉銀,押運銀兩的隊伍,為首的是兩個先天境的高手。這批銀兩要押送到昌黎縣,任青標做為副舵主,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他已經有撤退的心思,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塊回去。”嚴龍道。
飛鷹旗的司空行道:“前一天,昌黎縣鋼堡方面有一支接近一百多人的隊伍來到了任青標的駐地。領頭的一個人是紅槍會昌黎分舵的長老,應該是為了接應這批餉銀而來的。”
嚴龍點頭道:“正是。他們的住宿是由我安排的。這幾天我接觸了不少紅槍會的人,幸好我從聞震名的口中逼問出他的許多事情,才能在任青標駐地裡應付過去,否則會有露餡的危險。”
司空行道:“任發要回去鋼堡,這樣最好了,舵主可以跟著混進去。我只是擔心藏在任發棺槨中的雷火彈會不會被發現。”
棺木裡的雷火彈是由袁大奎安置進去的,他便解釋道:“雷火彈藏在棺材底部的夾層中,只要不將棺木劈開,是發現不了的。”
司空行點頭道:“嗯,那被發現的可能性危乎其微。任青標再怎麼說也是副舵主,他不可能讓別人那樣子來搜查他兒子的棺木的。”
嚴龍又對司空行道:“司空旗主,你跟大家說說近半個月以來,你們飛鷹旗所打探到的關於鋼堡的情況吧!”
司空行嘆道:“鋼堡真可謂是銅牆鐵壁啊。進出時的身份甄別和盤查極為嚴苛,我的人根本混不進去。而且他們的舵主也真是屬烏龜的,從來就只會藏在這座堡壘裡,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