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打著哈哈,敷衍了幾句。嚴龍忽地問隋唐道:“隋大夫的功力精深無比,真氣更是精純,不知修的是哪一門哪一派的武功?”
隋唐聽罷,訝然道:“武功?!人不會武功呢,不過,師父傳了我一門養身祛病的真氣,名叫鶴翔靜樁功,用來治病與養身都頗有效果!”
“哦,原來是這樣。”嚴龍笑道:“難怪隋大夫神光內斂,原來是養生有道。”
隋唐朝嚴龍一揖,便在太監的引領下,朝宮外走去。
而他的那一盒冰蠶也由人抬著,跟了出去。
魏忠賢在對太子噓寒問暖一番之後,又對服侍太子的宮娥太監們絮絮叨叨地囑咐了許多事,才在一眾侍衛的護衛之下,離開了慈慶宮。
嚴龍留了下來,在其他人都離開了東宮之後,他來到陸千尋的身邊,輕聲道:“陸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陸千尋會意,與嚴龍來到了沒有人的偏殿。
嚴龍以蟻語傳音之術對陸千尋道:“陸先生,您對隋唐大夫怎麼?”
陸千尋同樣以蟻語傳音之術反問嚴龍道:“嚴少保,此事有什麼蹊蹺嗎?你要這麼心?”
嚴龍道:“我覺得隋唐大夫在掩藏自己的身份。”
“何以見得?”
“他明明武功已臻天人境的大宗師級別,卻偽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嚴龍凝重地道。
陸千尋道:“你是指他那精純無比的真氣嗎?”
“正是。”嚴龍不假思索地道。
陸千尋皺眉道:“初時我亦有懷疑,不過見過他療治太子之時的真氣外放後,我就打消了這個懷疑。”
嚴龍道:“為什麼?”
陸千尋道:“因為他的真氣雖然精純,但氣脈極細,連先天境高手的真氣容量都比不上,更別說天人境的宗師了。我曾經見過一些得道中人,所煉的養生真氣精純無比,堪比天地靈氣,但他們亦並不會武功,或者說不會殺人的伎倆。”
聽到陸千尋的這番說法,嚴龍心中想:“陸千尋雖然也是大宗師,但其所憑藉的感知能力畢竟還只是模糊的,是帶有主觀意識的感覺。自己的殺神系統卻不同,已經將武力值資料化了,甚至將真氣都剖析成了粒子流。自己所到的,自然要比他們直觀而且精準得多。隋唐的自然真氣絕對不是養身真氣可以達到的境界!”
嚴龍笑道:“如此說來,是我多慮了。”
陸千尋道:“嚴少保身兼護衛皇宮之責,謹慎一些也是好的。”
“那太子東宮的護衛,就有勞陸先生多多費心了。”嚴龍向陸千尋一揖道。
陸千尋從容回禮,微笑道:“應該的。”
……
入夜,信王府內。
華燈初上,大雪飄飛。
此時已經是天啟五年的二月份了。
信王朱由檢抖下了斗篷上的雪粉,從前庭走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象遺世而獨立的一座孤宅一樣,矗立在信王府內。這個地方,是信王府的一個禁地,連他最親信的人,在得到允許之前,都不能靠近。
朱由檢將斗篷掀下,甩給了身後的王府太監。
一旁的王承恩陪著心地道:“王爺,晚膳已經在飯廳裡備下了,是綠柳莊的羊肉爐。王爺您是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朱由檢忽地停下了腳步,問道:“王承恩,今天是幾號?”
王承恩躬身道:“今天是二月初十了。”
“二月初十……哦……好,我知道了。”朱由檢道:“我今晚不用膳,沐浴也了。我要靜修,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朱由檢在府中的時候,一直都很喜歡在臥房內靜修,有時一修就是兩三天,至於修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反正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