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倍。
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首,天下人的國母,綠綺就算再珍貴,也不過是讓她一時歡喜罷了,可是這香水若是能消除她半輩子耿耿於懷的心事,自然是非同凡響。
而柳乘風獻上禮物時,也早已預料到張皇后會顯露出一副不以為喜的姿態,畢竟張皇后是皇后,豈能當著大臣王公的面,為了一瓶香水而喜笑顏開?
現在命婦、王公大臣已是紛紛散去,張皇后再沒有了什麼顧忌,自然要一試這香水的效果。(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九章:龍顏震怒
“朵兒,你聞聞看,這香水香嗎?”。張皇后刻意靠近了朵朵一些,低聲詢問。
朵朵無奈地道:“香,香極了。”
張皇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淡淡道:“這個柳乘風倒是頗為識趣,這香水真的比那綠綺更厚重了,只是不知這香水若是用完了是否還有,趕明兒叫個人去問問他,往後讓他每月送一瓶入宮吧。本宮倒是在尋思,是不是該給他一些賞賜,否則總是勞煩他送香水入宮也不好。朵兒,你來說說看,該贈他什麼好?”
朵朵心裡正煩躁著,可是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但是母后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令她心裡又是不安又不得不掩飾,強打著精神道:“還要給他什麼賞賜?母后瞧得上他的香水,就已是天大的恩德了。”
張皇后卻是斥道:“這是什麼話!便是天家也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正說著,朱佑樘正好走了進來,笑吟吟地道:“什麼恩惠?又受誰的恩惠?”
朵朵咋舌,道:“我回寢殿睡覺了,父皇、母后,你們也早些安歇。”她覺得在這裡實在呆不下去了,自從那姓柳的混賬出了宮,耳中總是聽到柳乘風三字,實在讓她心虛。
朝朱佑樘行了個禮,朵朵便快步走了出去。
朱佑樘看朵朵走得匆忙,不禁失笑道:“這個丫頭,總是毛毛躁躁的。”
說罷與張皇后同榻而坐,道:“方才皇后說的是受了誰的恩惠?咦?今日皇后的身上真香……”
張皇后大喜,從前那心裡的刺兒彷彿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般,接著便將柳乘風送的香水效用說了,又道:“臣妾在想,往後呢,還少不得請柳乘風送些香水入宮來,若只是臣妾誕日收了他的香水倒也罷了,可是往後經常要勞煩他,豈不是受了他的恩惠?臣妾在琢磨。是不是該賞他一些東西,算是禮尚往來。”
朱佑樘呵呵一笑道:“這個小子。倒是不必賞賜什麼。加官進爵,他未免太年輕了。況且無功不封侯。若是給他官爵,難免讓人說閒話。至於賞賜他財貨……”朱佑樘想起柳乘風那日進金斗的百戶所,幾個月時間竟是收了五萬兩銀子,這麼大筆數目卻不比宮中的用度少了,所以繼續道:“朕覺得也不必,皇后不必心焦,說起來他是朕的門生,也是你的後輩,後輩孝敬長輩一些東西。卻也是理所應當。”
朱佑樘這麼一說,張皇后也就定下心來,嫣然一笑道:“這個倒是。”
折騰了一天,二人已是累了,叫人伺候著就寢不提。
到了第二日清早,朱佑樘仍是起了個大早,他每次起來時都是躡手躡腳的,生怕吵到了張皇后,他輕輕趿了鞋,先到這坤寧宮的寢殿裡坐了一下,正準備洗漱,外頭卻聽到幾個太監竊竊私語。
“昨個兒有人親眼瞧見的,難道還能有假?這姓柳的也當真大膽,連公主洗浴,他也敢偷看。”
“啊……真有這樣的事?昨個兒雜家也聽說了一些,原以為是有人胡說八道……”
“嘿嘿……胡說八道?這種事誰敢胡說八道?實話和你說了,公主殿下進去洗浴足足有兩柱香時間,姓柳的和公主在浴房裡呆了這麼久,天知道出了什麼事,後來還聽說,那姓柳的是大搖大擺地從浴房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