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句中有著責怪的意思,不過又不敢太過責怪,所以張延齡和張鶴齡在小小地責怪之後,一起露出笑容,這意思是說,我們是開玩笑的,並沒有見怪的意思。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怎麼?兩位國舅也要入股嗎?要入股倒是可以,不過這一次入股的本金可就多了一些,這門生意仍舊是老規矩,太子殿下肯定是五成的,其餘的五成,才算入股,這個規矩到時候我會向所有要入股的人講明白。”
直接給太子五成,張家兄弟倒是沒有話說,畢竟是自個兒的外甥,而且他們也知道,這種事沒有太子攙和,生意未必能做得下去,柳乘風的生意肯定是有天大幹系的,不拉上太子,怎麼讓人放心?
朱厚照笑嘻嘻地在旁道:“還是師父疼我。”
柳乘風白了他一眼,隨即正色道:“不過你們真要入股,倒也加緊一些,將來肯定虧不了你們。”
張鶴齡問:“不知柳兄弟入股了多少?”
柳乘風伸出五根手指,笑呵呵地道:“我入股了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
這對兄弟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柳乘風這個傢伙倒是夠狠的,不過柳乘風肯投入如此之大,足見這門生意的利潤,張家兄弟又是對視一眼,似乎在詢問對方的意思,隨即張鶴齡道:“柳兄弟的生意準是錯不了,不過本侯的家裡並沒有太多閒錢,不如這樣,先入股十萬兩吧。”
張延齡見狀,也放出話來,願入股十萬兩。
敲定了入股的數額,柳乘風又笑了,慢悠悠地道:“先別急著說入股的事,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實話和你們說了,這生意若是做成,將來的盈餘未必會比聚寶樓少,只是還有一個麻煩,若是不能敲定,這入股的事還是不要談的好。”
麻煩……
張家兄弟不由地皺起眉,聽到這生意掙得只會比聚寶樓多而不少,他們兩個早已怦然心動了。錢,誰不喜歡?自然是越多越好,而聚寶樓的盈餘是多少,兩個兄弟知根知底,既然還有這麼好掙的銀子,便是有天大的麻煩也得解決了才是。
張延齡不禁道:“柳兄弟,有什麼麻煩直說無妨,大家一起掙銀子,禍福與共,看看我們兄弟能不能幫襯一二。”
柳乘風微微一笑,手撫著書案,慢悠悠地道:“開海!”
開海……
這一對傻兄弟呆住了,方才一副蠻有把握的樣子,此時臉色也變得又青又白起來,他們這對兄弟雖是張皇后的嫡親弟弟,一等一的皇親國戚,別的事到了他們手裡至少還有幾分把握,可是開海這件事,他們卻知道,簡直想都別想。…;
這事兒已經不是宮裡點個頭這麼簡單了,阻力之大,可謂人盡皆知,這不是開玩笑嗎?
兩個人都不禁洩了氣,只能默默苦笑。
連朱厚照對開海的事也有耳聞,不禁咋舌道:“師父,開海的事還是別想了,莫說父皇不答應,就是真答應了,這一條也施行不下去的。”
柳乘風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我若是有辦法呢?”
張家兄弟的眼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許的希望,若說柳乘風的鬼主意,那可真是不少,人家說有辦法,說不準兒還真有辦法,想到那鉅額的利潤,二人不禁眼紅而熱,都忍不住道:“柳兄弟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若是可以效勞的地方,咱們兄弟赴湯蹈火也幹了。”
這時候酒菜已經全部上來,柳乘風朝他們笑了笑,道:“來,先不要急,我肚子餓了,大家先吃過酒菜再說。”
張延齡和張鶴齡都是急性子,見柳乘風不溫不火的樣子,都有點兒著急上火,可是人家不肯說,只好耐住性子一起幹笑,陪著柳乘風心不在焉地吃酒。
倒是朱厚照放得開,這個傢伙生來就是富貴命,雖然偶爾缺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