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索性放開了,你妹的,不就是個侍郎嗎?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抱著這個心思,柳乘風大喇喇地闊步進來,倒像是自己做了老爺一樣,進了廳堂,眼角瞥了王鰲一眼,心裡冷哼一聲,想:睚眥必報的小人,這也叫什麼士林領袖?
柳乘風故意不去理會王鰲,而是先給溫正行了個禮,道:“泰山大人。”
溫正勉強擠出幾分笑容,若是私下裡,這老丈人多半是對柳乘風劈頭蓋臉地一陣痛罵,可是當著外人的面,溫正居然神奇地擠出幾分笑容,朝柳乘風道:“來,見過王大人。”
柳乘風心裡滿是不樂意,可是溫正吩咐,只得照辦,抱了抱手,朝王鰲道:“王大人……”
他這禮還沒有行下去,王鰲便如脫兔一般從椅上站起,快步過去挽住柳乘風的手,忙道:“柳公子不必多禮。”
柳乘風的臉色一僵,心裡大罵:擦,這傢伙居然連我的禮都不受了,這不是**裸的歧視我嗎?
柳乘風這樣想,溫正也是這樣想,心裡在琢磨,這姓王的不受禮,便是不肯輕易善罷甘休了,看來今日的事是別想善了了。
看王鰲笑呵呵的樣子,讓柳乘風見識到了什麼叫笑裡藏刀,不過他既然不讓自己行禮,柳乘風索性也就不再客氣,呵呵一笑,道:“王大人幸會、幸會,咦,你鼻子上的瘤子什麼時候消的?”
柳乘風這才注意到,王鰲的鼻頭上的那顆滑稽的瘤子居然不見蹤影了。
上一次就是因為柳乘風笑王鰲的瘤子而引起的爭執,可是今天柳乘風又提起這瘤子,反倒讓王鰲如沐春風了,王鰲呵呵一笑,挽著柳乘風的手道:“柳公子,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第十八章:柳呆子很陰險
在溫正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柳乘風領著王鰲離開廳堂。
這時候,溫正反倒糊塗了,若說這個王侍郎是來興師問罪的,卻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和柳乘風說私話?可要不是興師問罪,難道是來示好的不成?
柳乘風請了王鰲到了自己的住處,溫晨曦正在門臉那邊焦灼不安地等柳乘風回來,見柳乘風領著王鰲來,慌忙給王鰲見禮。
王鰲見了溫晨曦,捋須呵呵笑道:“好一個郎才女貌。”不過他也只是客套一句,朝柳乘風道:“柳公子,我們進裡面說話如何?”
王鰲話中的意思是希望溫晨曦在外頭等著,柳乘風只好點點頭,給溫晨曦一個眼色,與王鰲進屋去。
進屋之後,王鰲先是負著手端詳貼在牆上裝裱起來的行書,隨即才旋過身來,對柳乘風拱手道:“柳公子妙手回春,老夫這鼻上的瘤子……”王鰲指了指自己的鼻頭,很是感激地道:“今日老夫特來拜謁,便是向柳公子致謝。”
王鰲雖然是一副致謝的口吻,可是畢竟身居高位,眉宇之間仍有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柳乘風這才明白,原來昨日自己隨意提點,這老傢伙居然當真照著去做了,其實王鰲的病是虛火導致,多半是體內火氣太盛,再加上想得事兒多,肝火太大,而體內的毒素排不出,最後才積少成多,攢成了一個毒瘤。
尋常的大夫看了王鰲的肉瘤,多是想著以治本為主,給王鰲開的都是去火的藥材,按道理,這樣的治療方法最為穩妥,只是王鰲的作息多半不好,就算開了再多的藥,結果都不甚理想。而柳乘風的辦法卻是治表,唯一的好處就是療效快,見效也快。
當然,這種去肉瘤的方法是後世民間的偏方,只怕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
柳乘風淡淡地看了王鰲一眼,隨即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說罷請王鰲坐下。
王鰲與柳乘風故意寒暄幾句,柳乘風見他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卻覺得好笑。以他的生活經驗,當然不相信這王鰲跑到溫府是特地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