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毛同心腹的心腹,這麼一個人,按理說身為名門閨秀出身的王氏應當會適當給予一些客氣才是,只是……
柳乘風只是坐在邊上,心裡雖然在琢磨著這毛家裡頭的每一個人,可是臉上卻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王氏站起來,朝柳乘風點了點頭,道:“大人,未亡人身心疲憊,只怕要去歇一歇,大人有什麼吩咐,直接使喚毛武便是,未亡人告退。”
她盈盈起身,隨即又行了個福禮,才慢悠悠的走了。
柳乘風看著王氏走遠,心裡不由有一種感覺,這個王氏表面上雖然悲痛,可是柳乘風卻覺得她並不傷心。自己的丈夫死了,她顯然沒有像尋常婦人表現出來的那樣,可到底是什麼感覺,柳乘風又有點說不清。
柳乘風的注意力隨後轉到了這個毛武身上,他慢悠悠的道:“本官聽說你在這府上地位不低,是嗎?”
毛武雖然魁梧,可是這個時候卻顯得很拘謹,連忙道:“小人世代是毛家的奴僕,蒙受侯爺的抬愛,因此在這府上多少還說的上一些話。”
柳乘風在毛武面前就沒有那樣的小心了,把腿翹了起來,道:“當時的情況,你說一遍吧,方才你們夫人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說吧,不要有什麼遺漏。”
“是,是……”毛武連忙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侯爺死的時候是在昨個兒酉時三刻,那時候侯爺將小人叫去了書房……”
柳乘風追問:“他叫你去書房做什麼?”
毛武忙道:“只是說了些府裡的事。”
“是嗎?”柳乘風冷笑:“府裡什麼事?”
毛武嚥了口吐沫,繼續道:“府裡的一些進項。”
柳乘風眼睛眯起來,目光漸冷,森然道:“據我所知,你一向是跟著靖州侯的,靖州侯大多時候是在山海關,你也是在山海關那邊伺候,一年到頭也回不來一趟,這倒是奇了,府裡的進項你怎麼會知道?就算也管,那也是府裡的管事來管,靖州侯要問,也輪不到來問你。”柳乘風冷冷道:“你再不說實話,可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毛武頓時軟了下來,眼珠子四處亂轉,最後道:“其實靖州侯叫我去,是因為大人。”
“因為我?”
“是,大人下了個請柬,說要邀侯爺去北鎮府司,侯爺覺得事有蹊蹺,於是便叫我到書房去。”
“是嗎?”柳乘風這才善罷甘休,北鎮府司下了帖子,他靖州侯不管心裡有沒有鬼,肯定會倉皇不安,把毛武這個心腹叫去說說話似乎這道理也說的過去。
“靖州侯都和你說了什麼?”
毛武慘白著臉道:“沒說什麼,小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後來外頭便有人來了。”
柳乘風頓時來了興趣:“來的是什麼人?”
毛武道:“是府裡的管事鄧登,他是來送茶的。”
柳乘風道:“那毒死你家侯爺的茶水就是這管事送來的?”
毛武道:“是,是,就是管事送來的。當時侯爺很詫異,因為之前他並沒有叫人送茶水來,當時又和小人在商議著事情,所以顯得很是不高興,還特意說送什麼茶水,管事鄧登便在外頭答著說是夫人命他送來的,侯爺當時聽了,才叫人把茶送進來,鄧登送了茶水之後便立即走了。侯爺又和我說了幾句話,才打發我離開。”
柳乘風眼睛眯起來,道:“什麼時候打發你離開的?”
毛武道:“當時我記得清楚,因為我出去的時候特意問了門房時辰,門房說是戌時二刻。”
戌時二刻相當於晚上八點……柳乘風不由問:“你出去之前,你家侯爺吃過了那茶嗎?”
毛武道:“沒有吃過,想必是我離開之後才吃的。”
柳乘風又道:“當時那管事說是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