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是心虛,根本不敢來。
柳乘風冷冷道:“他不來也好,這個人也死死盯著,以前他做過的事都要好好的查出來,不要有什麼遺漏,他既然不來,那麼咱們連虛禮都省了。”
李東棟作揖道:“學生明白了,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柳乘風揮揮手:“你下去吧,本大人要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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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獨坐在這值房裡,柳乘風唏噓不已,他的目光又不禁落在牆壁上那‘謹小慎微’的匾額,整個人感覺有些心亂如麻,事實上這個案子最後會查出什麼結果,柳乘風還當真有點兒害怕,他長嘆一口氣,最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個時候的東廠在做什麼,東廠難道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東廠……
想必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全力以赴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們找到的是什麼線索。
可是如柳乘風所想的並不一樣,此時此刻的東緝事廠裡頭,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可怕,負責這個案子的太監何靈雖然每日都呆在值房裡和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們說話,有時也會吩咐些番子出去辦些事,可是大體來看,卻是並沒有多少緊迫。
何靈有著豐富的經驗,至少在東緝事廠裡,不少番子們都知道,這個太監很不一般,不但殺人如麻,而且還是個尤為陰險狡詐的人,因此自從何靈親自坐鎮東廠,這東廠上下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生怕惹翻了這位何公公。
而何靈呢,竟是對所有人都客氣的很,只是有時候會叫上幾個心腹到值房去說一些機密的事,而這些心腹顯然也顯得有些鬼祟。
今日距離案發已有十天,十天的功夫,東廠上下似乎也沒有多少頭緒,大家心裡都有些忐忑不安,不過出人意料的事,何靈的心情還算不錯,如往常一樣,起來之後便到值房裡就坐,讓人拿了茶點來吃了幾口,便一如既往的盤膝坐在榻上養神。
匆匆的腳步傳來,一個番子進來,低聲道:“何公公。”
何靈眼睛微微眯開一線,淡淡道:“怎麼了?”
這番子道:“宮裡那邊有人秉承蕭祖宗的意思來問,問公公案子可有眉目了沒有……”
何靈臉色平靜,似乎並不以為意,甚至那眼眸中連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沉默片刻,隨即道:“回去告訴蕭祖宗,案子已經有眉目了,多則十日,少則三五日,咱們定會給他老人家一個交代。”他眼睛張的更開,那光潔的臉蛋上掠過了一絲自信,繼續道:“東廠這一次,定會壓過那錦衣衛一頭,讓蕭祖宗放心吧。”
這番子顯然有些詫異,可是又不敢繼續追問,只得道:“是,小人這便去回話。”
待這番子走了,何靈的臉上竟是露出幾分躊躇滿志的微笑,整個人陰沉沉的發出笑來,笑容宛如一條蓄意待發的毒蛇。
第七百六十章:事發突然
靖州侯一脈也算是京師公侯圈的一個望族了,靖難之時,雖然當時的靖州侯所立的功勞不多,就這侯爵還是勉強敕封的,按理來說這麼多功臣名將,他還遠遠不夠格,可是時運不錯,文皇帝還是給了他豐厚的賞賜。
而真正發家倒不是因為靖難,而是在土木堡一役,當時瓦刺人一舉擊潰明軍,數十萬明軍全線崩潰,連皇上也被擄而去,跟隨皇帝的爵爺們竟是也差不多算是一網打盡,可是這靖州侯卻恰好沒有隨同,躲過了這一劫。於是靖州侯毛家算是徹底翻身了,靖難功臣們活著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是,可是這些人一死,他就成了老資格,成了元老,無論是面對英國公還是成國公,這些人父兄死在了戰場,爵位雖然遠超毛家,可是按輩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