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其餘的事就拜託太子殿下了。”
朱厚照吁了口氣,打起了jīng神,一下子變得躍躍yù試起來,道:“好,你下去吧,本宮知道了,劉伴伴,領他出去。”
站在一邊的劉瑾躬身朝朱厚照行了個禮,便引著李牢頭出去。
朱厚照興致勃勃地叫張永取來一封信,隨即對張永道:“張伴伴,本宮素來知道你的膽子最大,你去鴻臚寺一趟,把這封書信遞jiāo給瓦刺國使,張伴伴,這事兒干係很大,若是有什麼差錯,你也不必再回來了。要是做得好,本宮自然有賞。”
朱厚照極少會有正兒八經的樣子,今日和往日多了幾分不同,那嬉皮笑臉的神態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莊重肅然,張永當然知道朱厚照話語中的份量,哪裡敢說什麼?連忙道:“奴婢這就去,殿下放心,莫說只是瓦刺使節,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不皺一皺眉頭。”
說罷,張永接過了書信,連看都不看一眼,飛快地貼身收起來,快步出了東宮,叫人備了馬車,直接往鴻臚寺去。
到了鴻臚寺,mén口的差役要阻攔,畢竟現在鴻臚寺不同往日,這麼多使節進出,防禁自然要森嚴一些。
張永扯著嗓子大叫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瞎了你們的狗眼了,你們可知道雜家是誰?奉了誰的命令來此公幹?快快讓開,再敢阻攔,雜家cō死你們。”
這些差役一聽張永的話,又自稱雜家,立即明白過來,這位是個公公,能使喚公公的人,整個大明朝半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那囂張的氣焰自然打消了幾分,一個差役換上笑容,朝張永行了個禮,道:“不知公公來鴻臚寺有什麼公幹?小人們也好向堂官稟告一聲。”
張永臉sè鐵青,惡聲惡氣地道:“放肆,宮中有什麼公幹,也是你們能打聽的?快快給雜家引路,去見瓦刺使節!”
張永越是一副頤指氣使的強硬姿態,越是讓這些差役感覺到事出非常,話說到這份上,他們也不敢再猶豫了,幾個差役對視一眼,隨即一個差役笑嘻嘻地道:“請公公隨我來。”說罷領著張永進了鴻臚寺。
另外一個差役則是飛快地去稟告了。
張永隨著差役到了一處院落,在這院落外頭,只見幾個穿著皮裘的méng古武士正在外頭守衛,打量了來人,嘰裡呱啦地朝著張永說了幾句話,隨即擋住了張永的去路。…;
張永嘗試jiāo涉,卻發現這些méng古武士不懂漢話,正在為難的時候,倒是有一個méng古貴族模樣的人出來,打量了張永一眼,用著僵硬的漢話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張永正sè道:“雜家奉大明太子殿下之命,有書信一封,要面呈瓦刺使節。”
那méng古貴族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即便進去通報了。
每年méng古人入朝的時候,瓦刺和韃靼兩部都是一同入京,不過規矩還是有的,就比如這代表méng古的正使是兩部的人相互輪替的,上一次的méng古正使是韃靼人,這一次便換上了瓦刺的太傅慶格爾泰。
無論是瓦刺還是韃靼,都自稱是北元的正統,就連官職也都繼承下來,只是méng古人在元朝的時候官職繁多,如今勢微,要把所有的官爵全部分封出去,還真有些為難,就比如這瓦刺部的太傅,在元朝的時候,那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大員,可是到了瓦刺,其實只是個稱謂而已,一個太傅,最多每年有三頭羊的俸祿,連正兒八經的權臣都不算是。
這種情況在瓦刺尤為嚴重,現在的瓦刺雖然人口不過數百萬,可是太傅、少傅、少師之類的官員就已經分封了數百人,瓦刺人喜歡這個,反正也沒人管。
不過這慶格爾泰卻也不算是一般人,此人乃是瓦刺一支部族的首領,素有勇力,又懂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