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不動聲色的沈浩摟著黃麗雅緩緩落座，大多數旁觀者迷茫詫異，好似沈浩黃麗雅卑微求饒才算正常。

作死的節奏！

也有人幸災樂禍腹誹。

然而接下來一幕，出乎所有人預料，肖戰回過神，恭恭敬敬彎腰，彷彿電視劇裡芝麻小官遇上微服私訪的帝王，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沈少……”

肖戰嗓音發顫，心中的敬畏之情盡顯無遺。

在旁觀者驚訝恍惚的眼神聚焦下，坐在卡座裡摟著傾城尤物的沈浩微微頷首，好似漫不經心，又好似意味深長。

沈少！

這是個足以另在場所有人內心湧起滔天波瀾的稱謂，若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這麼稱呼沈浩，或許產生不了多大的震撼力，但惶恐面對沈浩的人，是肖戰，南方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

在場大多數人為之一愣。

與此同時，尤俊也瞧清楚即使坐著依然能使他產生仰望感的英俊男人是誰，著實吃了一驚。

加入福龍邦這麼久，與龍門青幫打交道的時日也不短，他已然知道曾經發誓要趕超要羞辱的物件，多麼生猛。

尤其三年前那場盛大婚禮，深深刺激到他，意志消沉半年，現在突然面對沈浩，心驚之餘，感慨萬千。

“沈……沈少……”

心情複雜的尤俊也躬身行禮。

山爺、蔡建雄傻了，萬萬沒想到此前一言不發的“窩囊廢”，竟是今天晚上最最生猛的存在。

黃麗雅的朋友們同樣難以置信恍惚。

“山爺，沈少就是龍門的尊主。”保持行禮姿態的肖戰扭頭瞥了眼山爺，貌似向山爺介紹沈浩，實則在提醒山爺，趕緊賠罪。

肖戰一語驚醒夢中人。

龍門的尊主，意味著什麼，山爺明白，剎那間面如土色，腿軟的支撐不住身軀，就要下跪。

“道上混的，最要臉面，別跪了，喝幾杯酒吧。”沈浩這話令差點跪在地上的山爺僵在原地。

喝酒。

似乎沒什麼兇險。

山爺懸著的心落下一點。

“再上幾瓶好酒。”沈浩吩咐酒吧經理，如夢初醒的酒吧經理忙不迭點頭，而後慌手慌腳離開。

此刻，除了沈浩，全場最淡定的人，是黃麗雅，依偎著沈浩，體會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幸福感。

酒吧經理去而復返，拿來三瓶路易十三，最好的白蘭地，也是有名的烈酒，容易上頭，且後勁兒大。

山爺無暇琢磨是不是酒吧經理報復他，趕緊接過酒，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三百五十毫升的高腳杯，差不多七兩酒。

端著酒杯的山爺低三下四彎腰，對沈浩道：“沈少，我先自罰一杯。”

沈浩點頭。

山爺仰臉，一口氣飲盡杯中酒。

沈浩似笑非笑道：“再倒滿……”

山爺不敢遲疑，倒滿，再一飲而盡。

連喝兩大杯，山爺的胃開始難受，可在沈浩眼神示意下，不得不繼續喝，一杯接一杯，喝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屏氣凝神的男女，感同身受似的，噤若寒蟬。

肖戰見倒地的山爺一動不動，走過去探鼻息，旋即皺眉，對沈浩道：“沈少，沒氣兒了？”

“死了……那就扔進浦江餵魚吧。”沈浩說著話起身，上位者的鋒芒，畢露無遺，在場的人，不由自主低頭，不敢正眼瞧這牲口。

沒氣兒不等於死透了，及時搶救，山爺或許能活下來，可此時此刻，誰生誰死，掌握在沈浩手中。

沈浩說山爺死了，那就是死了。

隨著沈浩站直的黃麗雅欲言又止，眾目睽睽，懂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