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皇商,認為他們丟了山西商人的臉。而且,依次的,曹家、渠家、常家還有喬家等許多晉商也都開始朝張庫大道那邊擠了過去。正在不斷的擠壓這八家的生存空間。
“小咆子你過來!”亢嗣鼎又教訓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就朝一直立在旁邊不敢吭聲的亢咆江叫道。
“唉,老太爺,您有啥要問的?”亢咆江猶豫了兩下,確定亢嗣鼎沒有拿銅菸袋敲人的意思之後,這才湊了過來。
“剛才我在後面聽你說來的那個女人姓莫,叫莫睛,對不對?”亢嗣鼎問道。
“沒錯!老太爺,您知道那個女人?”亢咆江問道。
“哼哼,當然知道!……而且,我早半年就知道這個女人了!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找上我們亢家罷了!”亢嗣鼎“哼哼”道。
“早半年?爹,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亢元朔問道。
“是誰?……你們知道奉天的玻璃吧?”亢嗣鼎問道。
“知道啊!東西是好東西,就是太貴。而且,還不讓咱們這些普通商人賣。連那八家都不行,只許內務府自己的商人賣,不太好弄!”亢元朔答道。
“常家最近這幾年一直在販茶進蒙古,你知不知道他們這兩年的生意怎麼樣?”亢嗣鼎又問道。
“還行吧!好像沒兩年前那麼火了!”亢元朔又說道。
“沒錯。那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誰搗的鬼?”亢嗣鼎問道。
“聽說是朝廷的內務府派了個厲害的人搞的。人家勢大,又有官家身份,在福建買了好些茶山,又是用海船運茶,比常家的車馬運法又快又大量,常家當然爭不過了!”亢元朔答道。
“一點兒沒錯。那你知不知道最近這幾年市面上的長白山參,還有各種藥材、皮草也多起來了?”亢嗣鼎還問。
“知道啊!不少人都以為是朝廷解禁了,急呼呼的就想到滿洲僱人去挖參,結果,險些就被抓起來!”亢元朔又答道。
“嗯!那你又知不知道曹三喜那老小子(曹家以種菜、養豬、磨豆腐起家;是真的!),他突然開始朝著蒙古賣菜賣豆腐了?”
“知道啊!聽說曹家為此可是花了好幾筆大錢做準備!為了圖近便,還特地在熱河一帶買了好大一片地種菜!”
“……你這混帳玩意兒,既然這些都知道,咋就不知道這個莫睛是什麼人呢?啊?”亢嗣鼎突然又大聲教訓起亢元朔道。
“爹,我憑啥要知道這個莫睛是誰啊?咱家的生意向來都是向南,最北也沒超過熱河……再說了,家裡的事有大哥二哥在,我平時也沒啥要忙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啊。就連您老人家,不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這個女人嗎?”亢元朔反駁道。
“那你也不能啥都不知道啊!”亢嗣鼎眼睛一瞪,“這個莫睛就是這些事的後臺大老闆之一,你知不知道?”
“不會吧?她……她可是官家!”亢元朔叫道。
“官家就不能做生意了?你這小子真是死腦筋!能把常家逼得出不了手,把曹家引得開始買地種菜,這就是能耐!人家又有官家的背景,你要是不注意著,整不好哪一天捱上一下,就夠你受的了!”亢嗣鼎教訓道。
“我知道了,爹!”亢元朔答道。
“老太爺,那您猜這回這個女人來咱們錢莊是為了啥呀?”亢咆江忍不住插口問道。
“為了啥?哼哼,自然是為了做生意。聽說,這個女人還挺懂商場上的規矩,來頭比那八家要大的多,卻比那八家和順,所以,常威那小子輸了也是無話可說。這回來她找咱們,估計也不會過於恃強凌弱。”亢嗣鼎說道。
“那咱們真的就借給她錢?這可是五百萬兩啊,爹!咱家一時也拿不出來啊!”亢元朔說道。
“就說你小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