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隻蒼蠅般,都懶得廢話。
至此,周鳳芝和周知乾皆斃命!
“蘇奕,你”
陶雲池大叫,似被周知乾的死亡刺激到般。
可當蘇奕的目光看過來,陶雲池頓時像被捏住脖頸的鴨子似的,聲音戛然而止,渾身哆嗦,頭顱低下去,不敢去和蘇奕對視。
何止是陶雲池,附近那些天樞劍宗傳人皆被蘇奕的兇威嚇到,一個個畏畏縮縮,戰戰兢兢。
蘇奕哪會理會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角色了。
他一手撐傘,一手負背,目光看向遠處金鱗湖上的宇述,道:“現在,你是否還有膽和我一決?”
聲音平淡。
可卻如一道悶雷,在宇述心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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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硬如石的臉龐變幻,攏在袖袍中的雙手緊攥,胸腔一陣起伏,陷入沉默中。
直至現在,宇述才終於明白,今日在寶萃樓煉器坊時,為何蘇奕會說自己根本不配稱為他的對手。
也終於明白,為何在這深夜子時的金鱗湖畔,蘇奕要先將矛頭指向周鳳芝。
不是狂妄、不是囂張、不是明知必死也要死在周鳳芝手底下的無知無畏。
而是因為在蘇奕眼中,他宇述的確根本不夠資格與之對決!
這何嘗又不是對他這位天樞劍宗年輕一代劍首最大的蔑視?
“你不是要捍衛天樞劍宗的威嚴?現在,我殺了周鳳芝和周知乾,為何卻不見你站出來捍衛?”
蘇奕再次開口,話語透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夠了!”
宇述怒喝,臉色鐵青,“蘇奕,我承認之前小覷了你,但你不要以為,殺了周長老便能任憑詆譭和羞辱我!”
鏘!
話音剛落,他手中驀地多出一柄燦然若神金鑄就的靈劍,渾身劍意如潮,沖霄而起。
古劍浮金!
“我宇述自不會畏戰而退!”
宇述一字一頓,眸子中泛起銳利懾人的光澤。
姜璃等人皆心中一震,油然生出一股別有的情緒,只覺此刻的宇述,既讓人欽佩他的英勇,又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悲壯氣息。
就如飛蛾撲火,明知必死,也義無反顧。
蘇奕一陣搖頭,淡然道:“我若動手,才和故意羞辱和踐踏你沒什麼區別。你若不服,在蘭臺法會開始的時候,只要你能擊敗詩蟬姑娘,我親自給你道歉。”
月詩蟬一怔,旋即才隱約明白過來,蘇奕這似是在為自己準備一塊磨劍石
而聽到蘇奕此話,姜璃第一時間勸阻道:“師兄,今夜著實不宜再戰了。”
宇述沉默,臉色明滅不定。
蘇奕可沒心思再等待
他的答覆,他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時間浪費在這裡。
蘇奕轉身對月詩蟬道,“我們走吧。”
“嗯。”
兩者一人撐著一柄油紙傘,走入雨幕,來到遠處靜靜等待著的寶輦上,很快便駛入深沉的夜色中,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無人敢阻。
遠處金鱗湖上,宇述忽地長嘆一聲,收起浮金靈劍,默然返回岸邊。
誰都能看出,這位天樞劍宗年輕一代劍首,名震天下的當世奇才,經歷了今夜之事後,心境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宇師兄,你沒事吧?”
姜璃黛眉微皺,有些擔憂宇述的狀況。
宇述搖了搖頭,道:“我輩劍修,當愈挫愈勇,一時之成敗,還無法將我擊垮。”
宇述說到這,目光望向蘇奕離開的地方,道:“師妹,我現在總算知道,在梳雲湖上滅殺雲天神宮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