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笑吟吟道:“劍壓大世三萬年的蘇謫仙來啦~”
聲音叮咚悅耳,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
蘇奕淡淡道:“怎麼,不歡迎嗎?”
崔璟琰抿嘴笑道:“我可不敢。”
說話時,九祭祀已邀請蘇奕、老瞎子進入大殿。
大殿內,點綴著夜明珠,早安排好了宴席。
當蘇奕他們進來時,就見一側席位上,坐著一老一少。
道袍老者身著玄色道袍,身影清瘦,儀態悠閒恬淡,正在自酌自飲。
少年一襲白袍,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英姿勃發。
“這位便是蘇奕蘇小友吧,我早聽說過你的威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道袍老者笑著起身,溫聲開口。
他眸光溫潤平和,聲音琅琅似鐘鼓,令人如沐春風。
道袍老者一側,白袍少年也連忙起身,好奇地打量著蘇奕。
顯然,這一老一少早已知道蘇奕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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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師徒只是一個過客,礙於一些不得已的事情,不便透露姓名,還望蘇小友見諒。”
道袍老者繼續說道。
蘇奕看了看道袍老者,又看了看那白袍少年,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旋即,他頷首道:“明白。”
明白?
聽到這樣的回答,道袍老者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把目光又看向老瞎子。
這一瞬,道袍老者的神色明顯鄭重不少,拱手稽首道:“這位想必就是鬼燈挑石棺一脈的高人了。”
僅僅是在對待蘇奕和老瞎子的禮節上,就對比出差異來。
不過,九祭祀他們並不覺得奇怪。
鬼燈挑石棺一脈,本就是幽冥界中最為神秘的勢力之一。
被道袍老者這般以禮相待,也在情理之中。
卻見老瞎子搖頭道:“如今的我,只是一條孤魂野鬼罷了,承蒙蘇大人看得起,才容我跟隨在身邊,當不起你這般禮待。”
語氣透著冷淡和疏離。
道袍老者明顯怔了一下,鬼燈挑石棺一脈的傳人,卻稱呼這蘇奕為“大人”,甚至言辭間儼然以小輩自居!
這就有意思了。
略一思忖,道袍老者道:“恕我冒昧,敢問道友,數百年前,幽冥界有一個傳言,說鬼燈挑石棺一脈的‘血棺老祖’五葬道友不幸罹難,是否真有此事?”
老瞎子臉色微微一變,眉梢間浮現一抹怒意,道:“既然知道冒昧,你還問這些做什麼?”
五葬是他的師尊,五葬的離世,一直是他最不願談起的一樁痛苦事情。
道袍老者頓時歉然道:“道友莫怪,是我孟浪了。”
九祭祀連忙打圓場,道:“來來來,諸位快請入座。”
“坐吧。”
蘇奕拍了拍老瞎子的肩膀。
當即眾人一一落座。
酒宴很豐盛,九祭祀頻頻敬酒,氣氛很快就變得融洽起來。
並且,道袍老者態度很不錯,親自斟酒向老瞎子賠禮,這讓老
瞎子都不好意思再計較什麼。
同樣,或許是看出老瞎子這個鬼燈挑石棺一脈的傳人,在對待蘇奕時態度很不一般,讓得道袍老者也對蘇奕產生了一些興趣,在宴席上主動和蘇奕攀談起來。
“我聽九祭祀說,蘇小友此次前往幽冥界,是要尋找一些東西,道友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也可以幫上忙。”
道袍老者笑說道。
蘇奕飲了一杯酒,隨口道:“好意心領了,不過,只是一樁小事罷了,不勞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