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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ot;至美,利璧迦願意見你。&ot;

&ot;呵,是嗎?&ot;

&ot;大家見一次面也是好的。&ot;

無此必要。離開我的利璧迦看上去容光煥發,她年輕了也漂亮了。我沒有必要苦苦哀求她出來見面。

小郭見我不出聲,會意地說:&ot;那麼你在這裡簽個宇。&ot;

他把離婚協議書替我帶了來。

我找出一支簽名筆,剛要在空檔上寫上名字——

&ot;慢著。&ot;

我看著他.

他又要來勸我了,世人好為人師,一向喜歡教育親友,其中最受歡迎的課題為破鏡重圓。我完全知道小郭要說些什麼。

&ot;這是一個好機會。&ot;

我說,&ot;我是一個疲乏而寂寞的男人,你想我做什麼?&ot;

&ot;利璧迦回來了。&ot;

&ot;你說過很多次。&ot;

&ot;至美,心腸不必太硬。&ot;

我用手擦擦臉,&ot;小郭,她願意見我,證明她巳忘懷,我們之間一切已死,不可復燃,我們之間沒有新希望,你不用多說。&ot;

小郭抬起頭來,&ot;真奇怪,當初為的是什麼?&ot;他一臉茫然。

我說:&ot;我不是個好丈夫,我答不出你那一百零八條問題。&ot;

&ot;那是開玩笑的,至美,你的幽默感到什麼地方去了?&ot;

&ot;不,我覺得那個測驗很有意思,至少證明我不合利璧迦的條件。&ot;

小郭知道我是個沒有挽回的人,只得停止遊說,他嘆口氣。

我大筆一揮,簽下我的名宇。

&ot;你終於見到她了?&ot;我問。

&ot;沒有,沒有人見過利璧迦,我只與她妹妹碰頭,一切由她出面。&ot;

小姨還在作中間人,看樣子她一定會找上門來。

我把離婚書還給小郭,接著取出支票本子。

&ot;小郭,你已完成你的任務,我非常感激你,這件事你辦得很完美,你終於找到利璧迦,並且使我順利的離婚,雖然節外生枝,又另外發生許多事,但我願意付足酬勞,你說吧,我欠你多少?&ot;

&ot;一塊錢。&ot;

&ot;別戲劇化。&ot;

&ot;真的,八百塊一個鐘頭,你付不起。&ot;

&ot;別客氣。&ot;

&ot;算我對鄧博士的一番心意。&ot;

這件事因永超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胡亂找個藉口。我只得收回支票簿。

我說:&ot;這樣吧,這生這世,只要你叫我,我一定出來替你付酒帳。&ot;

郭祠芬瞪我一眼,&ot;說得動聽,明日你搬到西伯利亞去。我怎麼找來付帳?&ot;

我不出聲,我是要去一個地方。

&ot;至美,以後的日子你打算怎麼樣?&ot;

他問這麼徹底,令我有點生氣,怎麼,就這樣看死我?原本想答做和尚去,但再也沒有貧嘴的心情,便老老實實的說;&ot;我有我的計劃。&ot;

&ot;能不能公開?&ot;小郭說。

我點頭,&ot;永超一直想做一點事,她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我認為我應該幫她達成這個志願,她原本要奉獻兩年的時間。&ot;

小郭呆視我,忽然之間他明白了。&ot;你——&ot;

&ot;是的,我再上去工作兩年。&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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