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樣一部部富有靈魂的電影，為娛樂事業的發展提供了最廣大的推動力，是電影每個主創人員的智慧結晶。

總票房恰恰突破了兩千億，以兩千零三億的成績，成為今年度排名第四的文藝電影。這是《卑劣》理所應得成績，甚至對於很多剛剛看完的觀眾來說，他們還希望再看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上映二十多天，電影下架時，楚言坐在私人影院裡，將《卑劣》看了一遍。

賀柏深並沒有陪他看這部電影，以往楚言的電影賀柏深都會提前看一遍，再與楚言一起看一遍。可是這部《卑劣》卻讓他不想再看一遍。

對此，楚言提出了自己的困惑，而賀柏深卻是微微一笑，在他的額頭上映下一吻，低聲道：“我比其他人更接觸那個世界，所以也更明白，人類世界至今為此，階級觀念非常嚴重，問題遠比電影裡提出來的要大。”

楚言微愣：“你是黛芙妮？”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是賀柏深卻聽明白了：“我是他們口中的暴發戶。”

楚言困惑地蹙眉，俊美矜貴的男人輕笑著解釋：“現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得到了幸福的生活。貴族早就被時代淘汰，但是卻有人還是固守階級觀念，始終不肯放棄自己祖輩上曾經擁有的身份。任何不遵守他們所定下的規則的人，就是他們認定意義上的暴發戶。很不幸，言言，我就是其中的代表。”

聽到這，楚言忍不住地低笑出聲：“你說到暴發戶，我就想到肥頭大耳、粗金項鍊。”

賀柏深蹙了俊眉：“我長得這麼帥，一點都不像。”

楚言在男人的臉上溫柔地拍了兩下：“是是是，你是一個帥氣的暴發戶，好不好？”

兩人再次笑開。

楚言正式看完《卑劣》後，他走出私人影院，便看到自家那位暴發戶先生正在端菜。將一盤盤的菜從廚房端到桌子上，賀柏深做得非常認真，明明是一件小事，卻也投注了絕對的精力。

等他發現楚言出來後，他一邊解著圍裙，一邊挑眉道：“看了我多久了？”

楚言笑眯眯地湊過去：“幾分鐘。”

賀柏深勾起薄唇：“覺得你老公很帥？”

楚言輕哼一聲：“沒我帥，比我差太遠了。”

賀柏深連連點頭：“是，我家言言最帥了，好不好？”

楚言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

當天晚上，楚言難得地想要看星星，於是兩人便來到了別墅最頂層的全天景觀測室。這是楚言上個月花了大價錢裝修的一間屋子，可以將漫天的繁星全部放大，使得整個屋子四周都是璀璨奪目的星辰，彷彿置身星海中央。

這間屋子就抵了楚言拍攝《卑劣》的三分之一薪酬，可是他卻覺得非常值得。

與自己的愛人相擁著享受這麼一番美景，花再多錢都是值得的。

“後天就是奧卡獎了，我有提名，這次你還會去頒獎嗎？”

“《聽見風聲》？”

“還有《卑劣》。”

沉默了片刻後，賀柏深搖首：“奧卡獎沒有邀請我擔任頒獎嘉賓。”

楚言自然也知道這種事情十分難得，不可強求。

望著這樣一片閃爍奪目的星空，楚言終於覺得心頭輕鬆了許多。別人看《卑劣》，看的是一種對世界的諷刺，而楚言看《卑劣》，看到的還有華思雅。

“人類在發展的同時，總會有一天走向最平等的社會。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賀氏是暴發戶，但是很多落魄的華族卻一直在私底下認定，自從八百年前的那場戰爭後，除了他們，世界上再無上層階級。”

賀柏深垂了眸子，語氣平和地問道：“言言，什麼是暴發戶呢？”

楚言微微怔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