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奸人;你不殺人,是不是背叛了他?你已經覺悟到殺人是錯誤,良心是否能安寧下來?”
方塹長長嘆一口氣,垂下頭去。
俞秀凡接道:“有一天,你會無法再為他殺人,那又算不算背叛他呢?”
方塹道:“俞兄說的雖然有理,但十數年的教養情意,豈能置之不理?”
俞秀凡道:“方兄別誤會,我不是要你叛經離道,背棄對你有恩的人,只是要你能夠辨別大是大非吧了。”
方塹道:“我明白俞兄的用心。”
俞秀凡接道:“方兄,這件事應該如何,你自己多想想吧!不過,兄弟提醒你一件事。”
方塹道:“在下洗耳恭聽。”
俞秀凡道:“貴組合中,似乎是有著很嚴厲有規戒,你殺了使者,只怕難逃門規制裁。”
方塹道:“這個,如若兄弟把他的舉動告訴敝上,兄弟相信。他們不會對兄弟有所懲罰。”
俞秀凡笑一笑,道:“方兄心中如是有把握應付,那是最好不過了,兄弟告別了。”
方塹嘆口氣,道:“也許有一天,我會走俞兄指教的路,諸位好走,恕我不送了。”
王尚突然接道:“方劍主,咱們是否可以平安離去了?”
方塹點點頭,道:“諸位只管放心,那通路本有機關控制,區區不下令,決無人敢封閉門戶。”
王尚道:“離開這片絕谷,如是沒有船,咱們一樣無法生離這座江灣。”
俞秀凡低聲叱道:“住口,咱們離開此谷,不論遇上些什麼為難的事,怎能和劍主牽上關係。”
方塹嘆口氣,道:“未和俞兄見面之前,單憑他這一句輕視敝上的話,就是非死不可的大罪。不過,得俞兄一番明教,和目睹那位使者的為人之後,使兄弟不敢妄自作論斷了。四位離此,會遇上些什麼麻煩,在下實也不敢斷言了。”
俞秀凡道:“我的事,方兄不用擔心,在下自信可以應付。在下倒希望方兄能夠善自保重,日後咱們有再見的機會。”
方塹黯然說道:“但願能有此日,俞兄好走,恕我不送了。”
俞秀凡道:“不敢有勞。”轉身向外行去。
方塹說的不錯,四個人照來路平安的離開了絕谷。抬頭看夫,但見濁流滔滔,目力所及處,不見舟影。
俞秀凡回顧了桃花童子一眼,緩緩說道:“小桃童,大約你也是這個組合的人了。”
桃花童子點點頭,道:“是。”
俞秀凡道:“小桃童,我們此刻的處境,四顧茫茫,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我也無法預料。你似乎用不著和我們在一起了。”
桃花童子道:“我到哪裡去?”
俞秀凡道:“去找方塹,顯示出你的身份,他定會收留你。”
桃花童子嘆口氣,道:“方塹只怕已無法自保,小的投靠他,豈不是自尋死路。”
俞秀凡微微一怔,道:“他在十大劍主的排名第二,又是貴城主教養長大的,而且他也沒有重大錯誤,難道就不能受到優容麼?”
桃花童子道:“方劍主太單純了,他對組合中的事情,瞭解太少,也許他們的身份不同,所受到的教養,也不一樣,”俞秀凡心中一動,接道:“貴組合中似乎相容幷蓄,有著很多不同的人物。”
桃花童子道:“不錯,我們這個組合,不但相容有很多完全不同的人物,而且,每一組人手,都因擔負不同的任務,而受了不同的教養,甚至連武功都針對需要傳授。方劍主算是本組合中比較正統的人物,他不但不瞭解城主派來的使者,更不瞭解我。本組合中的規戒,也因人而異,但最著重的一件事,那是令諭的尊嚴,方劍主殺了城主遣派來此的使者,不論他和城主有些什麼關係,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