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繃著冰冷的臉,內心裡不斷吐槽。
我敢切你敢長,一船的人都夠吃了,真的不是過來送菜的嗎?
“啊!”
正在船上拿劍刺那條纏在船身上的腕足的騎士,一不小心被另一條纏住巨大的吸盤吸住他的心口,讓他有種全身力量都被吸走的感覺,滑膩腕足越纏越緊,騎士卻絲毫沒有力氣掙脫。
埃裡克隨手扯了塊布矇住臉,單手摟住侯青文,背後的大劍飛掠而出,他飛身握住劍柄,大劍揮舞間青金色的鬥氣呼嘯而過。
切斷了纏住騎士的觸手,那騎士連著斷了的觸手跌在上層甲板上,觸手噴灑著黑色的血液,不停的彈動,侯青文走過去看了一眼。
神色凝重的對著埃裡克搖了搖頭。
有騎士的同伴跑過來道謝,待看到對方時不可置信的叫道:“怎麼會這樣?!”
那個倒黴的傢伙已經沒了心跳,□□在衣服外面的皮肉深陷肌肉乾枯,就好像一具死了很久的屍體,體內的水分完全流失。
騎士們不怕死亡,但這可怖的屍體卻讓人隱隱有著不詳的預感。
沒等他們在說什麼,八爪魚被砍斷的觸手再次長了出來,來勢洶洶地向他們橫掃而來。
埃裡克眼瞳微縮,吩咐那騎士保護侯青文,便一劍狠狠刺進觸手上。
怪物似乎是沒有痛覺,這一掃沒掃到它也渾不在意,它的注意力全在與伊登的纏鬥上。
埃裡克緊緊握著劍柄,被觸手帶離了船,只見他拔出了劍身,腳下一蹬便往八爪魚的頭部前進了幾分,到力竭時又把手中劍刺進觸手,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往八爪魚的頭部進發。
伊登穩穩當當的站在河面,身上的護罩讓怪物的攻擊毫不奏效,漫天的水花四濺,醜陋的觸手一次次對著他纏過來,他卻屹然不動,若是被商盟那些崇拜他的小姐們見到,保準花痴的走不動路。
只是他是水系法師,對上這海里的魔獸,許多拿手的攻擊都不奏效,只能牢牢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免得怪物去傷害船上的人。
直到他看見了埃裡克,伊登眯著眼,覺得對方的行動可行,他開始在觸手的縫隙靈活地穿梭,引得怪物的兩隻墨綠色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他。
埃裡克順利的爬到了八爪魚的頭頂,侯青文站在船上看著他,在埃裡克將手中的劍狠狠地刺進怪物的頭部,鬥氣撕裂的怪物的半個腦袋時。
侯青文這才讓剛才被他叫停的騎士們,砍斷纏繞在船身的觸手。
剎那間怪物所有還沒斷的觸手往回蜷縮,不管是捲到了什麼東西都勒得緊緊地,整個身子在河水裡翻滾,埃裡克沒辦法像伊登一樣飛在天上,只能落在水裡。
怪物掀起的巨浪拍打在身上,令他一時間沒能浮上水面。
怪物的七條腕足不斷的伸直彎曲,伊登見船脫離了怪物的觸手,連忙給船身加了層護罩。
他低聲吟唱出長長的咒語,身前一個巨大的藍色冰錐緩緩凝練成型,在伊登的操縱下狠狠地扎進怪物頭部的傷口,把怪物釘在了河床上。
良久這個突然出現的海底魔獸才總算停止了掙扎,就像是洩了氣一樣攤開八條觸手。
船上的眾人都鼓掌歡呼起來。
伊登飛回船上,安撫了船員們,此時埃裡克剛剛從河裡爬上來,他走過去,只是看了一眼就蹙了眉。
他揮手讓圍上來的騎士退下,自己親自帶著埃裡克和侯青文換了上層的房間。
埃裡克去了裡間的臥室換衣服,侯青文陪著這個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貴族喝茶。
看得出紫金花家族的僕人很有能力,剛剛才經過一場大戰,他們就能在十分鐘之內準備好下午茶所用的所有東西。
帶著金邊的白瓷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