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雖然早知道刑五爺遲早會行動,川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還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
“他們什麼時候交易的?”
川芳道:“就在謝慧曼商場遇襲的時候,也就是昨天早上。”
秦羽滿面驚愕的表情,昨天早上,商場遇襲,警察迅速反應……他腦海裡將昨日遇襲的經過細想一遍,很明顯,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甚至連警察都能未卜先知。從他們踏足商場與敵人交火,到警察趕到,前後不到20分鐘,而從警察總部到中環那家商場,足有15分鐘的車程,加上報案,研究方案,集結人手,再快也要半個多小時,除非他們早已在警局隨時待命……是誰策劃了這場襲擊事件呢?
秦羽腦海裡浮現出刑五爺的面容,心中一怔,怎麼會想到他呢?如果一切是他的策劃的,那麼商場裡應該是兄弟會的人馬,而非張七的人。
難怪張七手下號稱四大殺手剩餘的三人,一個也沒出現。
如此想來,一切都變得非常合理。刑五爺策劃這起事件當然是‘滿天過海’或是‘聲動擊西’之計,將重案組的人馬抽調一空,他則在預定地點跟阪田野交易,購買軍火。
而刑五爺讓他保護謝慧曼很可能是個幌子,甚至連謝慧曼都是他手上一顆棋子。目的當然是轉移警方的注意力。他秦歌的保鏢身份就算能瞞住齊大江,絕逃不過警方的視線,更何況,他與川芳的關係密切。
一切的誤導都是來自謝慧曼,大家都在猜測她與刑五爺的關係,就是秦羽自己也無時無刻不想著這個問題。當大家注意力都轉移到謝慧曼身上時,刑五爺一面派出他的得力干將秦羽保護謝慧曼,一面派幾十個人刺殺她,警方哪能待得住,自然而然掉進刑五爺的陷阱裡。
等到警方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
刑五爺的手段實在太高明瞭。
秦羽只覺手心滲出冷汗。
現在還有一件事不明白,‘月神’的人為什麼要殺謝慧曼?
“我推測刑五爺很快就要把你調回去,而謝慧曼演唱會結束後也要離開香港。”
“刑五爺要把我調回去?”如果說謝慧曼只是刑五爺一招妙棋,他回到刑五爺身邊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在他看來,刑五爺之所以讓他保護謝慧曼,乃是要將他投閒置散。
謝慧曼離開香港是遲早的事,秦羽並不奢望她會為了他拋開一切,也不會同意她這麼做。謝慧曼就像天上的星辰,閃爍耀眼,成為萬千人追逐的目標,而秦羽註定要與孤獨結緣,見光就死,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使相愛也註定有緣無份。
這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橫亙在兩人心間,謝慧曼離開香港的日子正是它爆炸的時候。
誰也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川芳看了秦羽一眼,道:“刑五爺此刻身邊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成登雖然跟了他許多年,畢竟老了,何少海與張七的曖昧關係已經引起刑五爺的忌諱,如果我們再下點猛藥,將何少海勾引二嫂的事抖出來,他唯有叛逃一途。在此情況下,刑五爺要與張七開仗,只有倚仗你了。”
秦羽避開她凌厲的目光道:“可是,刑五爺或許不這麼認為,在小蔣一事上,他與我還有芥蒂。”這純粹是一種直覺。
川芳瞪了秦羽一眼,那眼神在說:‘你被謝慧曼迷傻了吧。’冷笑道:“刑五爺是別無選擇,他已經無可用之將,如果你在對付張七一事上稍稍盡力,說不定能從新建立起他對你的信任。這就叫戴罪立功。”
秦羽愕然道:“你要我幫刑五爺打敗張七?”
川芳搖頭道:“可以這麼說,卻不完全是這樣。”
秦羽恍然苦笑道:“原來你是要他們兩敗俱傷。”川芳道:“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既然刑五爺從我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