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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系,似乎沒理由不採納他的建議。

他點了一根菸解悶,結果一支接一支,一發而不可收拾。豪華水晶菸灰缸內“屍”堆如山,他沒覺得不妥,倒是盤旋在他體內的煙霧堵在胸口散不掉,想吐又吐不出來。

突然就覺得很難受,他站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幾次,停下,朝保險櫃走去……

*****

以沫將頭髮盤緊,換了身衣服下樓,正好撞見老四張晾頂著個亂糟糟的髮型趕來。“老大,你千萬別生氣。我早上躲債去沒能參加行動,這不負荊請罪來了,隨你怎麼收拾。”

以沫丟下一句:“等著替我收屍。”張晾一驚,正待問個明白,被緊跟著老大下樓的楊徹和顧興延攔住。

以沫是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去見丁霂霆的。有人砸碎了她家窗玻璃,聞聲過去檢視時發現一封恐嚇信。她用半分鐘做決定,一分鐘安排,然後一分鐘打理好自己,赴約。

她就這幾兩肉,拆了骨頭充數也增不了多少。丁霂霆這個王八蛋搶走她的跑跑還不夠?又想玩什麼把戲?

媽的,她還不信這個邪了!去就去!

帶上四個弟兄,她鑽進車內。沒法子,他們硬要跟著她赴湯蹈火,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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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坐在麻將桌後頭,桌上方的拉昇燈位置很低,將他唇以上的部分籠罩在陰影裡。以沫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他只帶了一個隨從,那個為他點過煙的年輕男人,好像叫阿靳。她感覺那天打暈自己的就是這個傢伙,也在“第一櫥櫃”見過,當時他透過耳麥說“可以進來了”。

跟主子一樣面癱的臉,一身緊梆梆的肌肉,一看就是隻忠狗。

楊徹他們四個人被攔在門外,於是空蕩蕩的麻將室內只有三個人。

丁霂霆不說話,從腳邊拎出一個棕色皮箱來,啪的頓在桌面上。“林小姐,這裡有五十萬,歸你了。”

“這算是給我的精神賠償還是另有名堂?”以沫昂起下巴問他。

傲慢的小妖精!丁霂霆水平方向晃動了一下腦袋。“林突至經過親子鑑定是我三哥的兒子,念在你照顧他這些年吃喝拉撒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不是了。喏,拿錢走人,以後別再上演窮追不捨的苦情戲。”說這話儘管有一點點心虛,但良好的心理素質幫助他很好的掩蓋了那一點點。

這話顯然出乎以沫的預料。什麼時候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又蹦出個三哥來,自己倒置身事外了?

她差點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飛過去一拳或者一腳。但大腦飛快運轉後,她理清了思路——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也是個下流胚,卻並非“作案者”。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必須裝糊塗。她原本抱著你死我活打一場的念頭前來赴約,目前力氣是可以省下了,麻煩卻一點沒減少。她的跑跑——她的命——註定留不住?

“你用不著懂,只要我清楚這孩子是從福利院領出去的並非你林家人就足夠了。給你兩分鐘時間做決定,拿錢走人,否則……”他的目光在陰影裡閃爍了幾下,視線落在以沫飽滿的胸脯上。

“怎樣?”以沫像只即將發怒的母豹子,雙臂撐在桌上,身體離開了座椅。

嚴靳上前一步,做好防禦準備。丁霂霆卻抬起手阻止他再靠前,戲謔的說:“看林小姐貪婪的目光,難道嫌少?”

以沫咬了咬唇:“我不會賣跑跑!他是我林家的人!給多少錢也不賣!”

“阿靳,你說林小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還是我說的話讓人聽不明白?”丁霂霆身體後仰一些問道,長臂一伸,將拉昇燈向上抬高些,露出自己玩味的目光,也將對面的小妖精照得風姿綽約,水光瀲灩。男人的呼吸不由一窒,有種被人往下拉墜的感覺,